「难道不是么?」贺云端反问,「傅曾谙派人杀害鸾鸾,而你作为他的太太,却置若罔闻。」
路声声生气,拔高了声调道:「我没有!」
「洪队长今天亲口告诉我,那个杀手认识傅曾谙,只有你路声声,到现在还被瞒在骨子里!」
「贺云端,有些事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是被人陷害的!」
「真相大白了,你还替傅曾谙隐瞒。」贺云端怨怒的眼神里满是悲怆,「算了算了,毕竟你是傅太太啊。不过,路声声,请你转告傅曾谙,他派人杀我女儿,这笔债,我们慢慢还!」
路声声听到他说,还要跟贺云端斗下去的时候,连忙伸手拽住贺云端的衣袖,哀求道
「云端,我跟傅曾谙已经离婚了,我跟他没关系了,他不会伤害鸾鸾的,真的不会的……」
「滚!」贺云端恼怒的抽开手,路声声重心不稳,直接跌在了地面,「你以为,你跟他离婚了,我就会原谅他了,原谅他放过女儿么,路声声,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为了你妥协,你到底是我的什么人啊!」
贺云端上了车,吩咐杨助理,扬长而去。
路声声颓唐地坐在地板上,她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因为割伤,隐隐冒出血渍。
他们都是得罪t先生的人,t先生身后的党羽不知道藏了多少,兴许遍地开花。
倘若背后的坏人,看到他们起了内讧,只怕正中下怀,那到时候……怎么办?
路声声跌跌撞撞的站起来。
刚刚入春的风虽然没有冬天那样的料峭,但些微的寒冷,还是让路声声觉得浑身不适。
回到公寓,角落里抽烟的安临南看见,不觉担忧:「身上的伤怎么回事?」
「摔了一跤。」路声声拉着安临南的手,问他,「孩子们呢,怎么样了?」
「你这个时候才回来,早睡了。」安临南搀扶路声声回屋,「走,我给你包扎。」
「老安。不用了,就破皮了而已。」路声声看着安临南问,「你给曾谙打电话了么,他……怎么说的?」
安临南垂头丧气的说:「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只回复消息说,让你亲自给他打电话。」
「好,我给他打。」
安临南担心她,「先包扎好了再去。」
半个小时后,阳台。
路声声沐浴着夜风,给那边的傅曾谙拨去了电话。
「原来,路小姐打电话,需要有人威胁?」
路声声听着电话里嘲讽的话,有些糊涂:「曾谙,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怎么,路小姐才跟我离婚,就智商下降了嘛。」傅曾谙握着手机,眼里都是恨,「和贺云端合作,跟我离婚,为了逃离我的身边,都不嫌麻烦的买了去s国的机票,敷衍我。怎么,路小姐忘记了?」
「曾谙,你误会了,我是打算去s国的,可是鸾鸾出事了,我不能不回去。」路声声犹豫了很久,才跟着追问,「曾谙,陷害我女儿的凶手,跟你……你身边……」
傅曾谙恼羞成怒的打断:「是,是跟我有关系。我就是恨不得你的背叛,所以才派人杀了你的亲生女儿,我要让你痛苦,你满意这个结果了么!」
他最敏感的,就是路声声听信外人的话,不肯相信自己。
哪怕这里面有一丝丝的怀疑,都会让他痛不欲生。
所以在听到路声声怀疑自己对付鸾鸾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电话被生硬打断的时候,路声声的眼角不知觉的淌下泪来。
阳台的门被打开,安临南站在门口问:「声声,曾谙怎么说。」
路声声抹掉眼泪:「没事。」
口头上说着没事,实际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这两个男人,没一个愿意好好说话的,更没有一个愿意冷静下来,听听她的见解。
她突然觉得有些孤单,像一个可怜的人,拼命的想要维护他们之间的联系。
「啊——」
傅曾谙扣住手机,嚎啕大哭起来。
寂静的深夜,他所有的委屈都化成了对贺云端的怨怒!
门外的风韵听到,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笑。
宅子外有人来找,女佣上楼通禀的时候,发现风韵在听墙角。
瑟缩着脖子,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