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眉未曾反驳,仅仅说:「女人的直觉,向来很准。」
翌日。
春风拂柳,万物复苏。
清早从酒店起来,柳如眉已经在公寓楼下等待。
「你真早。」
「是你太晚。」柳如眉笑着,拉开车窗,本打算见见洪队长,却见洪队长忙得不可开交。
看到路声声,他困惑:「路小姐?」
「发生什么事了?」路声声看洪队长忙得不可开交,忍不住问。
「你还不知道么?」洪队长解释,「在西九巷
子的茶楼附近,发生了一场爆炸事故,一辆宾利当场炸毁,好像还有人受伤。」
西九巷子,茶楼,宾利。
脑子里闪过昨晚的画面,路声声呆滞的起身,「受伤的是……什么人?」
「你们认识。」洪队长踌躇的说,「是祁落。」
「什么?」
路声声和柳如眉对视一眼,惊惶的跑出去了。
「诶——」
两人一起赶到了医院,看到了陆庭和祁落两人,脖子和胳膊上有伤。
「出什么事了?」
祁落懊恼的说:「我开的宾利被人给毁了,要不是拉肚子,我跟陆庭怕是当场就没命了。」
陆庭眉心拧着,搀扶着祁落在椅子上坐下,「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有人对云端不利,不是车炸了,就是有人故意毁坏刹车。昨晚,要是云端真开了我们的车离开,怕是没命了。」
路声声听了陆庭的话,心揪着疼:「他人呢?」
「通风口抽烟。」
路声声把手提包塞给柳如眉,焦灼的跑去看贺云端。
贺云端站在那,手指拎着烟,在昏黄的视线下,眸光冰冷刺骨。
她想跑过去,给对方一个拥抱,问一句,什么人干的。
可又害怕自己出口,对方毫不犹豫的说出那三个字。
傅曾谙。
「路声声,告诉傅曾谙,我没那么容易死,用不着拿你做诱饵!」贺云端此刻的眼神里,没有半点儿爱意,比他的表情还要客套冷漠。
是了。
自己的两个兄弟差点儿被傅曾谙给害死,这口气,他咽不下去。
「他不会这么做,一定是t先生手里的人——」路声声想要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想,却被贺云端单手揪住了衣领。
「路声声,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肯见你?」贺云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因为我每见你一次,就是在玩命。」
这话无疑告诉路声声,她的出现,是催命符。
一开始路声声不是很了解,后来询问了陆庭才知道,从自己回来那天开始,贺云端就像踩在钢刀上,稍不注意,就会命丧黄泉。
而每一次的调查凶手,都指向傅曾谙。.
「声声。」柳如眉看着她耷拉着步子往外走,满脸担心,「咱们一起走?」
路声声在电梯门口停住,脑子里想过了诸多引蛇出洞的计划:「如眉,我需要你的帮忙。」
「好,你说。」
漆黑的夜幕下。
坐在驾驶员位置上的路声声,紧紧地攥紧了手指,朝着公园的树木狠狠的撞上去。
隐在暗处的手下,看见路声声出了车祸,不敢再继续隐藏身份,迅速的跑上前。
「太太,太太……」
他们嚷叫着,正准备拨打急救电话,突然被路声声拽住了手腕。
路声声顶着脑门的血,怅然的问:「是……是曾谙让你们来的么?」
「这……路小姐千万要挺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旁边手下,握着的手机仿佛都要飞出掌心。
「伤得这么重,要不要跟傅先生汇报一下。」
「傅先生要是发火怎么办?」
「不行,管不了那么多了。」
路声声听着他们的话,伸手将脖子上的项链拽下来,透过车灯,静静地凝视着。
傅曾谙送的东西,她一样没带,唯独……这条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