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梦了?
还是同一个梦?
这就有些不对劲了。
俗话说,一梦为偶然,二梦是想念,三梦叫相思。
我竟然想着一个陌生的男人?
这也太恶心了。
何况,那团乌七八糟的雾中,那人固然面目模糊,我却能感受到浓烈的俗浊之气。当年与我有情谊有仇怨有瓜葛的都绝不可能是这等品相。
难道还是路过哪座林子哪片坟头的时候,什么东西沾上了我?
理智告诉我,有和初自持易行等人在,这种事不可能发生,我仍翻身坐起,揪出百宝袋,掏出寻迹葫芦。
葫芦许久未被我用,正在酣梦中,被我抓出兀自一动不动。
我在它肚子上弹了一指,它方才一跳,竖立起来,咻咻转了几个圈圈,周身浮出八卦纹路,摆动顶部藤梗。
“哗哩哗哩嘭嘭锵~~大王,有何事召唤小的?”
我道:“你喊我什么?”
葫芦立刻摇曳顶藤:“小的当然是唤道长呀……叩问道长,有何事驱使?”
我道:“帮我瞧瞧这房里是否还有别的。”
葫芦立刻日日旋转,咻地转到空中,满屋上上下下绕了一圈,最后旋回桌上,摇摆了两下。
“禀告道长,房中真乃荡荡全无污浊,唯道长的浩然清正之气也。”
我皱眉:“当真?”
葫芦顶藤挺得笔直:“小的便是被碾成粉,磨成灰,也绝不敢欺瞒道长。”
这就怪了。
那我为何会有梦?
天已快亮了,我把葫芦塞回袋中,收起辟灵罩,起床洗漱。
房门笃笃响了两下,我打开门,易行站在门外。
“师叔。”
我让他进了门:“你师叔祖和师伯都起身了没?”
易行点点头:“已经起来了,易定师兄和易安师弟过去请安了。”
我便同易行一道也过去向和初请安,和初又帮我把了把脉,欣然道:“好了许多。”
我道:“多谢师叔赐的丹药。”
和初一笑:“那不过是辅助,你还是得好生调息。”
未免被人围观指点,我等在客栈中都换上了寻常人的服饰,待易安易定下楼结了房钱,便离开了客栈前往码头。
和初和自持行在最前,我与易行走在最后。
晨曦之中,一袭素色长衫的和初背影愈发似曾相似。
真的很像。
我抑制住思绪,街边的早点摊儿飘出一阵阵油饼大包子香,勾得我内心十分活泼。可惜有和初和自持在,俗装虽在身,俗食肯定一星半点都沾不到。
我咽咽口水,遥想起当年与未常高楼对饮的情形。
其实还是不像。
形像神不像,完全两样。
我再将一口油香吞下肚,继续往码头行去。
码头上人甚多,我那两个能干的师侄易安易定昨日已租好了一艘船。船主与几位船夫正围在船头吃早饭。上船经过他们的小桌时,易行转头瞧了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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