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足触碰到可站立处时,却甚轻盈,连我都稳稳地站住了。
我们直接落回了所乘的那条大船的甲板。
经府仆从匆匆赶来,神色慌张。
经府不久前刚传来消息,经三少爷醒了,但又出事了。
我等来不及喘气,便随五叔公和经老爷赶进舱内,经家飞鸽传来的传信书简投出了一段虚影——
经三少爷被人按在床上,脖子上裹着厚厚的布,精神十足地大笑:“我是魔——哈哈,我是魔——哈哈哈——”
书函中道,经三少爷一醒便又开始发狂,先怔再哭再吼,还夺刀子险些抹了脖子,一直闹着不活了。
经老爷与五叔公盯着信函,宛若两尊石像,我歉然道:“贫道所见书中记载,并不会如此……”
五叔公缓缓回过身:“小友切莫自责,能查到这一步,全托小友之福。感激不尽。此事绝非寻常,先不提经泓这惹祸不孝的孽畜,但就方才之事,诸位道友如何看?”
我等都默然,支存郁道:“晚辈大不敬说一句,神君命我等不要再查那山洞中的妖邪,反倒让晚辈觉得有些蹊跷。”
经老爷眼珠中布满红丝,点了点头:“不错,那枚棋子有幻始的魔性,孽子之前口呼魔君之名,疑点重重。若那洞中妖邪二百多年前方才伏诛,是在幻始被灭之后了。”
他爱本座,真是爱得执著。
和初略一沉吟:“嗜血妖邪杀生应不会间隔太久,推测先后顺序,房舍门前所铺白骨、洞口那些遇害之人都应是在水池几副白骨之后。”
梦沧子接话:“山洞口镶嵌的骨片与刻痕看来仿佛祭祀,贫道觉得,不是简单的杀戮。”
经老爷仍是专一地爱着本座:“会不会是某种邪术,为了复活幻始?魔头当年被擒,就是在水中。”
易行插话:“晚辈看过石壁上镶嵌的骨片,像是鱼的骨头。”
经老爷的嘴唇动了动,幸亏支存郁紧跟着续上了易行的话尾,否则按他的思绪,十有**会说,那条鱼是被本座附体了。
“晚辈亦觉得刻痕与幻始无干,还是之前曾说过的疑惑,若为了复活幻始,妖邪为什么要杀了那个魔?”
经老爷的胡子又一动,我抢先替他把话说了:“有可能是妖邪和那魔因为复活幻始的意见不一致,内讧,妖邪就把魔杀了。”
梦沧子道:“这般推断就牵强了,贫道以为,还是得看事实。幻象中,那魔被残害的方式,贫道觉得,实在不像内讧。”
支存郁道:“前辈所言甚是。在下亦觉得,先抛开其余,只就今日所见分析更好。”
我道:“若只说今日所见,我有个最大的疑惑,天兵降服妖邪之前,会先让她收拾好屋子么?”
五叔公赞同地看了我一眼:“小友所说,确实是关键。以妖邪的居所看来,像是迁搬了他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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