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明道长,我们观主当真是云游去了,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此刻真与道长无缘。道长请回吧。”
我撑住闲云观的小童用力推着的门扇。
“贫道知道你师父没跑远,你们也有法子找到他。现在你们就去和他说。我炸了的家当不让他赔了。但有一个小忙,要请他帮一帮。”
小童的眼里闪过警惕,更用力地推门。
“我们一定通知师父。那……道长就先请回吧。”
我再一撑,向他几人亲切一笑。
“还是立刻帮我喊他回来吧。贫道等人没什么耐心。再不然,我只好用你们观炼炉丹玩玩。”
几个小童一起瞪着我。
他们应该懂,我做得出。
藜蓬子比那些小道童们更懂得我。
他几乎是比风更快地便出现了。
“应是啊,你怎么来了!真是,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怠慢了,怠慢了。你那炉丹如何了?”
我笑着说:“炸了。我那紫金鼎也成炸了,大半个洞府都炸飞了。
藜蓬子一脸震惊与痛惜:“啊?真的?怎么会炸?你相应是炼的丹还能炸?你人没事吧?”
我说:“没事,有事哪还能站在这里。说到这次炸丹,真多亏了你给我的那包充当赤霞粉的红英粉。”
藜蓬子更震惊地道:“啊!这……”
我摆摆手:“行了,你我就别再整这些假客套了。你看旁边我这耿直的师侄都快吐了。我起先确实是来找你算账的。不过,冷静下来再想一想,本就是我开口向你要东西,你不借给我,原是应当的。没验验你给的货,也是我自己疏忽。这事就这么算了。但我另有件事请你帮个忙,请藜蓬子真人这回千万莫要再掺水了。”
藜蓬子笑道:“看你说的。你托之事,我必定尽力而为。”
我从怀中取出那幅画。
“我记得你甚善丹青,还会裱画。上回咱俩去买丹材,你还收了一匹仙锦绫。我这幅画,就请你帮我用那仙绫裱一裱,找个合适的地方挂一挂。”
藜蓬子瞧着我展开的画,又露出惊讶的神色:“咦?”
我神色一敛:“画中松鼠乃我小友,你可不要生出其他念头。”
藜蓬子摇头:“我所诧异,并非这只成了画灵的松鼠。”他抬手摸摸画的边缘,捻了捻胡须,“不错,这是我观中写经用的经绢。这绢……松鼠……作画之人莫非姓柏?”
下午,藜蓬子装裱好了那幅画,将它挂在了闲云观的偏殿内。
他竟也认识柏放,着实令我意外。
藜蓬子道,当年柏放在世时,常到闲云观走动。藜蓬子当时还不是闲云观的道士,只是和原观主有些交情,路过京城来观中小坐时,见过他一两次。因为柏放带着松鼠,故而印象深刻。那块白绢应是柏放替闲云观抄经所剩。绢上有些法力,所以松鼠的魂魄才能附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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