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辈子,卫蘅选择了范用,选择了可以预见的相对安稳的日子,最终的结果不能算不好,可是人之一生,结果有时候往往不是最重要的,过程才伴随着她一辈子。
正是有了上辈子的经历,这一次,卫蘅才再也没有瞻前顾后,没有犹豫迟疑,她想选择一个她甘愿为之承受苦难的人,因为不管是甜蜜还是悲伤,这都是鲜活的,是她心里最珍贵的,叫她有一种认真活着的感觉。
只是,女孩儿总是这样的傻。她们的感情来得迟、走得慢,长长久久,一不小心就是一辈子。
卫蘅虽然一直抗拒着陆湛,但是她恐怕自己也不会明白怎么就情根深种了。
爱情这种玩意,跟它联系在一起的就是刺激、紧张、心跳加速,甚至心悸。可是世上还有很多事情能给人以同样的感觉,比如危险,又比如“偷香”。套句未来的话来说,爱情和受到刺激时脑袋里分泌的都是同一种化学物质。
卫蘅和陆湛过去的那一段私会,让她成日里提心吊胆,一见着陆湛的信或者他本人,就心跳加速,做贼心虚,害怕被人发现。
这种感觉太容易和钟情联系起来了,让人以为发生了爱情,一旦你相信你爱了,那就真是爱了。
所以为什么好姑娘都爱坏男人,就是因为他们总能第一时间给她带来紧张感和刺激感,让她们产生了这就是爱情的错觉。至于陈士安这种人,为何无法打动卫蘅,那正是因为平淡和安全感,并不能让人产生那种爱情的关联。
老太太点头同意了卫蘅和陆湛的亲事后,陆家的人很快就派媒人上门行了纳采礼,合过八字之后,就确定了婚期,在永和十八年的五月二十日。
不到半年就要走完六礼,时间还是颇为仓猝的,但是每一礼都办得很隆重,尤其是四月三十日过大礼,陆家特地请了四位上京城的全福夫人到卫家送彩礼,分别是文渊阁大学士高阁老的夫人,大理寺卿齐夫人,安国公老夫人和平宁侯关夫人。
这全福人的阵容不可谓不强大,尤其是高夫人,出了名的难请。
至于陆家送来的彩礼,何氏粗粗地估算了一下,折下来也有两、三万两银子。这样的聘礼在上京城来说都是极重的了。
何氏不由就放了心,她真是害怕卫蘅嫁到陆家会受气,可是陆家的彩礼送得这样重,想来还是看重卫蘅的。
“听说,前头陆家给杨家的聘礼,折下来也就一万两银子。”何氏笑着道。
老太太至今对何氏还有些余怒未消,因而道:“你也别高兴得太早,这上京城里谁不知道你嫁妆丰厚啊,陆家这是告诉你,人家不是看重珠珠儿的嫁妆才娶的。他们家的人,一辈子要面子。”
“那回礼咱们怎么定?”何氏小心翼翼地问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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