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子期点了点头,他自小便拜在胡岭门下求学,胡岭不喜朝中之事,但又爱他才华,于是便给他起了一个名字叫烟子期,对外只说是故人之子,收他为徒。烟子期幼年基本都跟着胡岭的,之后胡岭又把许悠然领了回来给他做师弟。
许悠然是他从小养到大的,有些时候,他甚至有种错觉,觉得他是许悠然的亲妈,之后朝中的事情繁杂,皇帝年纪又大了,几个弟弟蠢蠢欲动,他不得不离开书院回到京城,但是许悠然的事情他还是一直派人留心着,生怕他被人给欺负了。
只是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一直都没告诉过许悠然自己的身份,也许是怕自己说了身份许悠然会对自己没那么亲了,也许是怕别人会因为自己而对许悠然不利,当人对一件事情或一个人过于在意的时候难免会瞻前顾后了起来。
但是当手下的人跟他说许悠然受伤的了时候,顿时烟子期就忍不住了,以前顾虑的种种现在也都无所谓了,他带着自己的随身太医,让下人把太子府所有的贵重药材都包了起来,然后一起全都带过来了。
“然哥儿到底伤在哪了?严重不严重?”太子一边往许悠然的院子走一边对辅国公问道。
许悠然从小到大虽然淘气,但是身体却一直很好,从来没受伤过。唯一一次生病还是他大冬天的跟人比赛吃冻梨谁吃的多,结果他赢了,但是却吃坏了肚子,烟子期好不容易才哄着许悠然喝了两碗姜水,但是让他看大夫或者吃药却说什么都不肯。
辅国公听了太子的话后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张了张嘴有些干巴巴的道“大夫还没请呢,也不知道伤在哪了,只是说流血,但是又不见外伤..”
太子瞟了一眼辅国公,脸色更加不好了,病情都这么严重了竟然还不请大夫,这老头现在是老糊涂了吗?
俩人边说着话边来到了许悠然的房门口,屋里的许夫人听下人说太子来了,急忙便到门口迎接,太子都没等许夫人和下人行礼,直接便进了屋了。一进屋就看见许悠然正坐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小脸煞白,包子脸都皱到一起了。
一看到许悠然这模样,烟子期只觉得心疼不已,从小到大,这小家伙从来都是活蹦乱跳的,何尝有过这样的时候。
“师兄,你怎么来了!”看见烟子期的时候许悠然一愣,随即大眼睛中便溢出水汽来道“师兄,我是不是要死了,你是来给我送终的对不对?”
“瞎说什么!”烟子期本来满心的心疼,但是听了许悠然的话后那些心疼顿时没有了,使劲瞪了一眼许悠然后道“什么你都敢说了,不过是受个小伤,哪里就说这样晦气的话了?再说有师兄在呢,阎王爷也不敢勾你的魂的。赶紧让太医给你看看,吃两幅药也就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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