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翔心里暗暗骂到,还不是想让我给你“埋单”。
他好象看出了杨天翔的心思,又添了一句:“这顿饭算我的啊!”
在东拉西扯了一阵之后,老苟走过来,一屁股坐在杨天翔旁边、搂住他的肩膀,悄声问道:“你拿到的好处,至少有二、三十万吧?”
杨天翔看着他那张不怀好意的脸,坚定地回答道:“没有,这你们都调查过的,真没有。”
老苟悻悻地回到了他的座位,“我又不管你借,你怕什么?”老苟边说边点上了一枝烟,“这样吧,你嫂子家需要装修一下,你给帮个忙,怎么样?”他又无耻地开出了第二个条件。
“那我找人,过几天去看看。”杨天翔无可奈何地回答他。
“不用了,我已经找人量过了,你就帮我买个材料、雇几个工人就行了。他掏出了早已准备好的材料清单,递了过来。
“好吧。”杨天翔嘴上答应着,心里恨的牙痒痒。
“钱你先垫着,完了我给你”。他说得倒也冠冕堂皇。
杨天翔知道这又是“肉包子打狗”,可你现在在人家手里,又能怎样呢?花钱买个平安吧!他也真是怕了!
“老苟,干什么坏事呢?”耳边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杨天翔一抬头“哎哟!章支队”,章维军坐在了我们的桌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杨天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希望我永远在里面啊!”章维军笑呵呵地看着他。
“你们,认识?”苟副处长有些尴尬,“噢,”他好象突然明白了:“在里面你们在一起呀!”章维军没理会他,一把拽起我:“走,咱们到外面聊”,他又转身对苟副处长说:“老苟,自己把单‘埋’了啊”。
我们来到大厅里的沙发边坐下,“快说说,怎么回事?”杨天翔迫不及待地问道。
“也没什么,你走后第三天,我也出来了,无罪,当庭释放”章维军哈哈笑着。
“那你官复原职了?”杨天翔问他。
“那肯定不会,行政处分会有的,还不知道呢,还没去上班,这不请法院的院长和主审法官吃个饭,人家帮了很大的忙,总得感谢一下吧!”章维军一口气把我想知道的全说了。
“其他人呢?”杨天翔接着问:“还在里面好好呆着呢,”章维军又笑了:“不管他们了,你也管不了,自己管好自己吧!”这话没错。
“这是条狗,你适当地喂点就行了,”章维军指指里面坐着的老苟。
“有什么办法呢?”杨天翔苦笑了一下。
“你自己有事没事,你最清楚,怕什么?”章维军接过了他的话。
“那不是他老婆吧?”杨天翔问道。
“他老婆多了,前几年,老苟办了个案子,把人家老公送进了监狱,趁人之危,占了人家的老婆,就这位。”章维军歪头用拇指指了一下那个女人。“先不说了,我上面还有人,”他向楼上抬抬下巴:“把你电话留给我,再联系”。
我们互相留了电话,章维军推推杨天翔:“回家吧,不要管老苟了”。
第二天,天气特别冷,还飘着雪花,杨天翔去了装璜材料市场,按老苟开出的清单买了材料,不过他尽拣“非标”的买,反正老苟也不懂,这样可以省差不多一半的钱了。
把材料运到那女人家的时候,老苟已经在等了,他看看材料,很满意:“不错,小杨你还是很用心的。”
杨天翔心里直发笑,嘴上却说:“只要你满意就行。”
“干脆,小杨,你好事做到底,把我家也一块装了算了。”老苟诞着脸说道。
杨天翔暗暗骂到,真不要脸,贪得无厌!只是嘴上应付着,心里想不能再这样了,这怎么没完没了了。
举报,对,告这个老东西!拿定主义,杨天翔推说有事,离开了那女人家。
出了大门,杨天翔就拨通了经侦处处长的电话,不过,他只说了交话费,买烟的事,其他没讲,担心把老苟逼急了报复。
当天晚上,杨天翔正准备睡了,突然家里的门铃响了,打开门,进来俩个年轻人:“我们是省厅经侦处的,跟我们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