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算的吧?要是非这么算,那我告诉你,那两个矿的矿脉都快到头了,估计连一年都挖不到了。你要是感觉可惜,那你捂着好了,等个一年半载的,我等的起。”杨天翔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枪杆子”疑惑地看着杨天翔。
“我当然知道了,我去地矿局查过,没查到,不过,郭书记给地矿局的董局长打了招呼,他帮我查到了。就这么简单。”其实,杨天翔根本就知道,这种矿那有什么资料可查,他纯粹就是蒙“枪杆子”的。
“真的,假的?你不会是骗我把?”“枪杆子”的处世哲学就是怀疑一切。不过,他是了解杨天翔的,知道杨天翔做事向来是有根有据的,所以,他还是相信的成分大。
“我骗你做什么?你自己去查好了。”杨天翔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
“我信、我信,这总可以了吧,不过,就这样转卖给你,我不白辛苦了?”“枪杆子”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杨天翔知道他的心思,呵呵一笑:“你也别肉疼,我再给你加百分之五,应该满意了吧?”
“百分之十。”
“就五,你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勉强,我还是等着吧。”
“好吧,算你老杨狠,我认了。”实际上,“枪杆子”是满意的,如果真像杨天翔所说的,没了煤,那可就一份钱也不值了。
章维军没去参加开业典礼,他非常谨慎,尽量避免和“枪杆子”在一起,为此,他再三告诫“枪杆子”,不要去他的办公室,可说归说,“枪杆子”还是喜欢去他办公室,或许是一种心理满足吧。想当年,他是怕公安局的,现如今,他是公安局局长的座上宾!
章维军也不好硬赶他走,没办法,只好向他说明了利害关系,“枪杆子”这才有所收敛。
当章维军听到“枪杆子”说了那两个矿的事后,他非常清楚,这是杨天翔的阴谋诡计。他没说破,他是担心“枪杆子”犯混,和杨天翔闹得不可开交了,对自己没一点好处。
不过,也不算是贱卖,价格应该是公道的。他估计到,很可能是“枪杆子”不肯卖,杨天翔也只能如此了。
“卖了就卖了吧,天翔也是没办法了,否则,他也不会出这个价钱。不过,以后,有类似的事,你最好事先和我通个气,咱俩商量商量,是不是更好些?”章维军其实根本看不起“枪杆子”,只是他是自己当初最合适的合作对象。
“好吧,我知道了。”“枪杆子”答应着。可他内心根本就没当回事,我是老板,凭什么和你商量?
章维军知道“枪杆子”不服气,最近,他一直在考虑,是该和“枪杆子”分道扬镳了;章维军清楚地知道,煤矿发生的两起命案,绝对和“枪杆子”脱离不开干系。这个人太危险了,指不定哪天把自己也扯进去了。
其实,他已经被牵扯进去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第一起命案,当地警方认为是流窜作案,在他看到报给他的材料时,不禁大吃一惊,弹道分析表明,作案枪枝就是自己当年提供给“枪杆子”的那枝枪,尽管那是枝没有任何编号、没有任何记录的枪,可他还是心惊肉跳了好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