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翔看着他那副嘴脸,心里一阵发紧,怎么又是他?看来是盯上自己了,麻烦来了!
转念一想,这老苟还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他原来说过的话的录音,好在自己还留着,何况还有老章,怕他做什么?
还有一点,这老苟是经侦处的,他这手也伸的太长了吧!杨天翔断定他绝不是通过正常途径办案的。
想到这里,杨天翔反而踏实了:“哎哟,原来是你啊,怎么这么巧,咱们又见面了,你一向可好?”
“你少跟我套近乎,杨天翔,你聚众赌博,这回你死定了,谁也帮不了你!”
“你老苟能帮我啊!”
“笑话,我帮你?你不是在做梦吧。”
杨天翔拽了拽被摁住的胳膊:“你先松开我。”
苟副处长向那两个警察示意,他们放开了杨天翔。
杨天翔活动了活动双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可怜地看了看苟副处长:“老苟,恐怕这回你又要白辛苦了,说不定还得背个处分什么的。”
“你说什么?你不光做梦,还说梦话?”苟副处长哈哈大笑。
“好笑吗?那咱们就看看谁在做梦好了。”杨天翔不以为然。
那些个蹲在地上的赌客们看见杨天翔这种态度,都放下心来,尤其是王总,可能是仗着自己的背景,不管不顾地站了起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抓起一瓶水,喝了几口:“对了,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收场?”
大家也都呼拉拉地站了起来,七嘴八舌起来:“就是的,怎么能随便抓人呢!”“我们又没赌,也就是聚在一起玩玩,那有没钱赌的?”“得告他们,还人民警察呢!”
“你们想干什么?抓了现行,还不承认?统统带走,你们还能反了天不成?”苟副处长气急败坏地挥着手。
杨天翔一行被带到了瞎区派出所,一到派出所,杨天翔心里更有底了。
他们被关进了一间空荡荡的屋子里,这帮老板不干了,纷纷嚷了起来:“怎么连个坐的地方也没有啊!”“给拿些水来啊,渴死了!”
“我们可没请你们来赴宴啊,诸位,忍着点吧!”一个小警察“哗啦”一声,把门锁上,走了。
趁这个间隙,杨天翔赶忙向大家小声叮嘱道:“呆一会,可能我们都要被分别叫去做笔录,大家一定记住了,千万不能承认赌啊,就说是一起看看赌场的情况,在纸上模拟赌着玩。”
说完,他又盯着刘立刚:“你把通话记录删了吗?”
小刘露出了一口白牙:“我早就删了,就在他们冲进房间的时候。”
杨天翔赞许地点了点头,向他伸了个大拇指。
“杨天翔,出来。”不一会,那个小警察又出现在了门口。
杨天翔跟着他往楼上走去,他回头看了看,只见老板们也被分别带了出去,暗想:这老苟怎么这样迫不及待?噢,明白了,他知道自己和章维军的关系,想着在天亮前,把情况坐实了,老章就不好说话了!
上了三楼,来到了“问讯室”。
隔着一道铁栅栏,苟副处长和一个中年男警察坐在桌子的后面。
“杨天翔,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警察永远都是警察,土匪永远就是土匪啊!”苟副处长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
“杨天翔,你想到了吗?反正我是没想到,今天,咱们又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哈哈哈哈!”苟副处长继续得意地罗嗦着。
“你不知道,王所长,别看这小子,这么年轻,原来还是海关的副处呢,不知道他怎么买通了检查院,竟然没被批捕,眼看着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看这回,你怎么办?人脏聚获,我看检查院还批不批?”苟副处长冲着那位中年警察絮絮叨叨地介绍着以往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