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若目送着徐江天步步远去的背影,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不论徐江天在商场上如何翻云覆雨,叱咤风云,混迹情场,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男人。
为美色、为兴致、为**,柳绡绡能吸引他的,不过就是来来回回的这么几条。
如果自己能在这些事上给徐江天带来些许新鲜感,也许就能撬动他对柳绡绡的感情。
她笃定地轻点了一下头,跟上徐江天的脚步。
——
过完年就进了三月份。
徐盛蕤和程知邈的婚礼定在五月初,虽然还剩月余,但一对新人已经整天忙得不可开交。
“绡绡,你什么时候到啊?”
今天说好了要试改好的礼服和伴娘服,约了十点半,柳绡绡却还不到,徐盛蕤打电话连连催促着。
“盛蕤,不好意思啊,我这里临时有点事……”
余杭坐在柳绡绡对面,轻笑出声:“姐姐,跟我在一起,就让你这么说不出口吗?”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正好透过听筒穿到徐盛蕤耳朵里。
她讶然张了张嘴:“没事没事,那你先忙。”
挂了电话,徐盛蕤赶紧给徐江天打了一个:“大哥,你的白菜被猪拱了啊,别怪我没提醒你,人家现在正在绡绡家里密会呢。”
徐江天坐着车,有些莫名其妙,问:“猪?”他很快反应过来,“余杭?”
“可不是嘛,那把嗓子嗲声嗲气的,我说大哥你什么时候能跟人家学学,也撒个娇?你天天板着脸,怎么争得过这样的小奶狗啊?”她径自唠叨个不休,吵得徐江天头疼。
男人双目微瞬,眼中已有了些微的愠怒。
“我知道了,你忙你的。”
电话挂断。
司机借后视镜跟身边的阿承对个眼神,阿承会意,低声请示:“徐总,那咱们现在还去温氏吗?”
徐江天点点头。
车过了凌波路,眼看都要到温氏门口了,后座上的男人才发了话:“去绡绡那。”
黑色的车子从面前一划而过,温若若眼中热切的期冀随着汽车尾灯的消失而冷却下来。
“去打听一下,徐总那边出了什么事?”
“知道了。”
身边的秘书刚刚转身,温若若就接到了徐江天的电话。
“温小姐,我临时有些急事,今天怕要爽约了,十分抱歉。改日我派人来接你,我们再叙。”
温若若知道,像徐江天这样从小教养严格的子弟,从来最忌讳爽约迟到,不论是要求别人还是要求自己。所以他现在心里的愧疚是真的。
这样的机会她又岂能放过?于是立马笑道:“可是今天毕竟是徐总爽约在先,我可是为了恭迎您的大驾,巴巴地等了一天了。您一句改日就打发了我,这怎么行?”
十足是小女孩儿撒娇的语气,既讨价还价,又不显得贪心刻薄。
徐江天沉默了两三秒,才道:“那温小姐打算怎样?”
“嗯……”温若若好似还真的仔细想了想,“那就请徐总亲自来接我,以示负荆请罪之意吧!”
她语如连珠,声音既清又脆,黄莺娇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