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牧荑苦笑两声:“您看我现在,一无所有,徐江天就是再恼我,大概我也就剩一条命可以让他拿去了……可管小姐不一样啊,她还有出众的家世,爱她的父母,大把的青春和美好的未来……我不能眼看着她和我一样,毁在那个柳绡绡身上!”
“可是放出来的照片,实打实就是你和徐江天……”
“管夫人!”时瑛当即打断她,“那些照片十有**都是借位拍摄的,徐江天跟我真的没有任何接触……可以说,他不仅不是来看望我、照顾我的,反而是来替柳绡绡威胁我的。”
苗芳凝不懂拍摄角度的事,但听她这么几番话说下来,神色倒真有些松动了。
“你把自己洗得倒是一干二净。”
其实苗芳凝生得很是大方端庄,上了年纪,又见几分富态慈祥,纵然面带疑惑,也绝不是个刻薄的表情。
“我也知道,”时瑛委屈地低下头,“我不可能凭只言片语就让您相信我的话,这些我都是有心理准备的。管家能动用的力量多得是,这些事您尽可以查证,需要我配合的,我都尽力。”
她又抽噎了几下:“只是请求您,一定别凭着几张照片就认定是我勾引了徐江天。我实在冤枉。”
“好吧。”苗芳凝收起疑惑的表情,面露警告,“你说的事,我自然会去查的。我希望,你同我讲的都是真话,毕竟如果到了现在还玩这种小把戏,就太没意思了。”
时瑛再不辩解,只是低下头喏喏答应着,一副乖顺的无辜相。
苗芳凝又紧盯了她两眼:“时小姐,我想我们还会见面的,下次见面,可就不一定是什么结果了。”
语罢,她起了身。
时瑛目送她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
只要管家的目光转到柳绡绡身上去,哪怕她有徐江天护着,一样讨不到好处。
柳绡绡从四四的病房回来后就不太舒服。
嗓子里像扎着颗仙人掌不说,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可能是路上着凉了。
她抱着一壶温水,坐在客厅里灌个不停。
王姨见她拼命喝水,赶过来问她:“小姐,你不舒服啊?”
柳绡绡清了清嗓子:“王姨,叫我绡绡就行。”点了点头,“我觉得像是要感冒。”
王姨的手往她额头上一贴:“呀!哪是要感冒?你已经烧起来了啊!”赶紧拿来体温枪给她一测,已经快要39度了。
“这不行!你得去医院!”王姨抄起电话就给徐江天拨了一个。
“没人接。”
“算了王姨,徐总太忙了。”况且最近,两人又一直僵着,“我没事,多喝点水就好了。”
王姨没办法,拿来毯子给她围上,又找了两贴降温贴。
正忙活着,徐江天的电话来了。
“王姨。”
“先生,你可接电话了。”王姨长出一口气,“你快回来吧,小姐她病了!”
病了?
“什么病?”
“发烧了,都快39度了!”
徐江天正拿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珠:“知道了,我现在回家。”
挂了电话,徐江天随意找了件衣服穿上。
不管是真病了还是以病为借口,总之柳绡绡那边先给了台阶,他顺势下了就算了。
这些天两个人较着劲,谁都不肯先让步,徐江天自己也受够了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