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舒唐鱼相继离去,唐十九一个人躺在地上,疲倦的不愿动弹。屋顶的横梁很精致,像唐清流府上那种细腻的木雕。她是在唐门吗?还是在蜀地?
脸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眼泪落在伤上,疼得入心入肺。她一向爱惜容貌,如同天下大多数女子一样。唐十九想像原来一样放声大哭一场,但是异常的疲倦却涌上心头,什么都不想在乎,什么都不想要。倘若原本就没有一切,那就不存在毁灭的价值。
有人轻轻入内,一双滚边蓝绸靴映入眼帘。据说这种鞋子叫穿云履,可使人身轻如燕。她抬了抬眼,正对上一双柔媚入骨的眼,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天秀天舒单独两人时,她随性而行,谁也不在乎。等知道他们实际是一体时,天舒状态的他不会让唐十九难堪,但是换了天秀…..她不知如何接受,也不知应用一种怎样的态度去面对。
“真残忍,不愧是我哥的杰作。”天秀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唐十九的伤口。冰凉的药润入肌肤,温柔如天秀的声音。谁也无法将多情妩媚的天秀和高贵冷漠的天舒联想到一起。
“他真是个变态,什么美好的东西都想毁坏。”天秀小心翼翼地上药,像对待珍贵的瓷器,一边声讨着他不近人情的“哥哥”。
唐十九脊梁骨一阵恶寒,这个人诡异得吓人,方才还凶神恶煞地要杀了自己,现在却来温柔体贴地上药!
“嘘嘘,别动,这是最好的伤药。保证我哥哥的辣手,不会摧毁十九美人儿这多娇嫩的鲜花。”
“天….天秀。”她突然出声,“你恨你哥吗?”
“他?他不就是我么?”天秀轻轻一笑,“不,不光是我,他是我的哥哥,父母,陪我一生的人。没有天舒,天秀恐怕幼年时就死了。”
秀丽的脸庞上带着迷死人不偿命的笑,狭长的眼微微眯起,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在夕阳的斜照下绮丽多姿。修长的手划过十九的脸庞,清楚地感到她的颤抖。
“十九,你害怕了?有什么可怕的呢,我可比沈云谈更能保护你。”
门外有鸟儿扑腾翅膀,呼啦啦啦地作响,扇乎着她的心,一上一下。
沈云谈,沈云谈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来?
“你要听话才行啊。”天秀将十九搂在怀里,轻轻地含着娇小玲珑的耳珠,语气宠溺到窒息,“我可以保护你,也可以将你毁灭。如果你还想着那个家伙的话….”
唐十九被他看穿心事,身子一僵,本能地要将他推开,却推不动。天秀俊秀的脸近在咫尺,温热的呼吸呼在脸上,暧昧的如生如死。
“你果然还在想着他。可惜,你以为,沈云谈还会来么?”
“既然他没有死,要来早就来了。干嘛还留你在这里受苦,受我这种人的折磨?”天秀似笑非笑,突然翻身,将她重重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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