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旗的骑士掷下旌旗没有离开,他们如山一般的立在旌旗旁边,仍是整齐大吼军令。
如雷炸响的战鼓声有节奏的被敲打出来,列在前面地具装重骑拉开彼此的距离,游骑兵凸阵向前,弓弩手紧随而上,而在此时。溃败下来的仆从军和奴隶军终于被驱赶着接近一千步。
一张张惊恐的脸庞,他们逃跑时没敢丢弃手中的兵器,因为兵器没了回去必然要被砍头,这让他们奔跑时肢体的动作磕磕绊绊,有些人倒下了被一只只大脚丫子踩过,从高亢的嚎叫慢慢成了低吟最终失去声音。他们看见了前方飘扬地旌旗,再听到立于旁边不断大吼什么的骑士,虽然没听明白。但至少领会不能撞上去,不然就要变成刺猬,左侧已经被投降的西域人占了,他们只有撇开脚丫子往右边逃。
当然,有些人总是慌不择路,在不断的示意下仍是要往本阵撞,其结果是被射成了刺猬。
依稚斜现在给人的感觉很冷。这是他要下决心时才有的气质。见到败军还懂得避开冲撞本阵。露出了冷笑,“狼被驯服是犬。不再是狼。”
中行说刚刚已经禀告依稚斜,将右贤王的原话讲给了依稚斜听。
很隐晦的暗示,但有时候话就是不能说明白,右贤王地话无疑是在告诉依稚斜“有本事就去抢,我不拦你、也不干涉你”,所谓投桃报李,依稚斜把右贤王的话当作是承诺,这才下决心在北新帮右贤王一
“大王子既然决定帮助稽善,后面的精锐是不是也调上来?”
暗自留一手,这已经成了目前匈奴贵族的习惯,右贤王稽善会在后面留五万本部精锐,身为匈奴右谷蠡王庭的主人,依稚斜自然也不会一次就将老底全曝露出来,距离北新战场不足百里的沃野,有两万狼骑精锐已经待命了十几天。
依稚斜考虑了一下,“不必。”复道:“对面的军队看似没有减少,但是已经没有看到汉军地‘虎’旗和‘豹’旗,先前与我们对峙‘黑旗军’军旗也不在了。林斌知道用杂兵迷惑不足我们,为什么还在设下疑阵?”
中行说不厌其烦地卖弄学习地华夏文明孕育出来的知识:“战国有一名兵法大家言道‘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于兵战中,‘虚则实之’乃指已方在处于不利形势时,要故意伪装成实力雄厚地样子,威慑对手,使其不敢贸然进攻,此乃以假隐真、迷惑敌人的兵法;‘实则虚之’恰好相反,在自己兵力雄厚的情况下,故意做出空虚的样子或露一些破绽,引诱敌人来攻从而上当。大王子以为林斌所用兵法是虚则实之或是实则虚之?”
依稚斜原本冷的像块冰块的表情更冷了,中行说对王庭的那些人卖弄情有可原,大匈奴没有文字,王庭会华夏文字的人不少,就是没几个读过兵法,忽悠那些人长篇大论那叫教授兵法,对自己说那么多不讲出答案就是矫情了。
“奴臣以为林斌用的是‘虚则实之’,不见了的其它汉军定是往别的地方开拔了。”
“不管往哪个方向开拔,他们逃不过狼军侦骑的探查!”
瞬息万变的战场,五军的附属军队仆从军和奴隶军的溃败让匈奴骑兵士气高涨,相反地,神策军和狼军这边随着态势走向劣势而静的可怕。虽然连败两阵的是炮灰部队,但是未曾尝过败仗的将士,他们听到匈奴人的欢呼时就感觉那笑声是在嘲笑,十分刺耳,他们静静地听,期待新的军令被下达。
苍凉的号角被吹响,右贤王部和右谷蠡王庭部的骑兵依借得胜之势尽情的呼喊,这些匈奴的正规军不是小部落的民兵,他们明白在战场上尽情呼喊意味着什么,这是一种震慑敌军的手段。
随着时间推移,太阳早已落到西边天际的地平线,红色夕阳的照射下,满地残尸的战场被换上了新的颜色,偶尔受伤战马的悲鸣被叫唤出来,看上去是显得异常萧索。
林斌将注视西边夕阳的视线收回来,只消耗炮灰而不伤及根本的败仗正是林斌所需要的,他们自成军以来,每次都是顺风顺水的击败敌人,他期望用这种程度的劣势来磨练自己的军队,要知道有时候失败更能从中获得一些胜利时无法体会到的东西。
匈奴军阵奔跑出数千人,他们直直奔向战场,打着火把搬离战死者的遗体,只是一个信号,所代表的是匈奴人不打算收戈止兵、待明日再战。
“大人,对面的匈奴人升起火把了。”
“呵呵。匈奴人等不及了?传下军令:神策军将士全体上马!”
立在后面的神策军将领精神一振,他们讨厌永无止境的听匈奴人鬼吼鬼叫,骄傲如这些被严格挑选出来军官,没有什么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示威而无所作为更加郁闷。
神策军只有两万,但编制里的将士绝对是十里挑一的战士,他们先前为了让战马不消耗体力一直双脚立地,听到军令不发一语翻上马背。
林斌释出了难得的微笑,他一直在等的就是这一刻,他没有把握在白天时用新编的部队去和匈奴正规军厮杀,但是天黑就不一样了,天黑夜战对于有良好指挥体系的神策军来说,绝对占有优势。
行军打仗,它真的是一件难以懂得高深学问……
呵呵,我老婆三个月的安胎,不得不花点时间照顾她的情绪。嗯……,不多说了,明天起结束每天3K的龟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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