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王爷重新夺回了河朔。大匈奴仍然是一片散沙……”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天空地星辰失去了踪影,整个天空被乌云占据,细细的小雨毫无征兆的飘洒,浑邪王被雨一淋回过神来。
“想那么多做什么?做好眼前的事情不就好了么。”
第一队浑邪部地骑兵进入河床,‘噜律律’的战马嘶啸中马腿踏到了沙石,‘咯咔咔’地碾石声作响,随后是‘哗啦’的水声,战马的马腿跨进河流,河床浅,水只到战马跨步的位置,但河床注定不会每个地方都平坦如一,有些骑兵就是感觉下面好像突然一空,还没回过神来整个陷下去,若不是列队渡河还不知到被冲到哪里去,绕是这样也免不得要呛到几口水。
足足有半个时辰,期间掉队了大约百左右人被河流冲走,五千浑邪部的骑兵总算是渡过了河,上了岸之后无一不是全身满是水迹,模样显得狼狈不堪。
“第一队过去了,第二队准备!”
凡是只到行军渡河的都只到一点,如果没有摆立渡桥,第一批渡河肯定不是最危险,因为这个时候的河床还没有遭到践踏的破坏,河床的土质相对比较稳定和硬实,但是第一批部队过去后,虽然是探知哪个地段有凹坑、暗流等等,河堤、河床也被踩得松软无比。当然,不管怎么样第二批部队还是要渡河而过。
右谷蠡王庭部的骑兵被称呼为狼军不是单单他们是匈奴中唯一一支拥有狼图腾战旗的军队,而是伊稚斜训练他们就像是在训练恶狼那般,不断用血和肉去喂养。这里所谓的喂养绝对不是吃饭,而是让他们去不断厮杀,杀别的种族也杀自己人,用别人的尸山血海去囤,囤得多了,杀人就好像是在除草,哪天突然没杀人了就会手痒。
这群被伊稚斜当作以作单于庭直属军队的骑兵倒也显得十分有纪律,听从号角声的指导列队准备渡河。
雨势变大,雨滴落在火把上面再被风一吹,似乎有什么东西不断从燃烧的火把头落下,嘀嗒在匈奴骑兵的手臂上时发出了焦臭味,等待兽皮衣服被烧透的时候,感觉到疼痛的匈奴骑兵忍不住骂:“祖!羊脂肪真烫!”
火把照射下的水面荡漾涟漪,不断划过水面的枯草,它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但是那些渡河的匈奴骑兵似乎都没有察觉或是根本不在意,他们的眼睛直直看向对岸,第一批渡过河去的浑邪部骑兵正在整理泡过水的皮甲,拉起羊皮靴子扣脚拉裤裆子,反正干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想想是不是派派出侦骑查看四周。
这批右谷蠡王庭部骑兵带队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伊稚斜的心腹,右谷王庭部右大当户莫纳梨。一个只有蛮勇不懂得动脑子的蛮夫。此刻。不会游泳地莫纳梨全身僵硬,露出畏惧地表情只光盯视水面,好像害怕自己会掉下去。一个杀人不眨眼但却怕水的人很可笑?其实一点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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