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一个无子女的妾室,一辈子都享受不到这般得之不易的温馨了。
“王爷倒是说给臣妾听听,好让臣妾一起乐呵乐呵。”王妃瞥了瞥朝她做鬼脸的荣宪,为爱女的受宠感到自豪。
摄政王没卖关子,含笑道:“荣宪说,母妃在父王面前对她特别温柔善良,不像私底下偷偷地训她规矩不严。有时还会让凶巴巴的嬷嬷指点她,她叫本王多来你这儿哄你高兴。”
换成一般人在王爷面前讲这话,他自然会想到别处去,甚至误会王妃以子女争宠。又待孩子表里不一。
可荣宪的口吻和神态恰当地表现出了孩童的稚嫩天真,又是王妃的长女爱女,王爷只作童言,聊以取乐。
同样地,若是他人在王爷跟前嚼舌根,怨恼王妃人前人后对她不一样。王妃必然面上不显,可一定积怨在心。
不过,这话从女儿嘴里说来。
王妃听着连头发丝儿都透露着欢喜,女儿懵懂无知,却已经会哄着王爷多来正院里,甚至她从未刻意教导过女儿要为母亲争宠,可如今的情形多么令她欣慰又安心呐。
当然,欣慰归欣慰,该清楚的要详细了解。
王妃可不好糊弄。
事后,王妃招来阿芜详细地问了遍事情经过。
阿芜得知王妃心存不满,皱了张清秀的脸,为难道:“郡主心性高,不许奴婢和您说。加之郡主平常都很守规矩,奴婢这才没有和您回禀。”
王妃倒不在意阿芜的隐瞒,只问:“没有其他瞒着我了?”
阿芜抬眼看了看王妃,才低声道:“郡主自出外玩耍后,经常能听到不少闲言碎语,其中不乏关于府中妾室还有您的。有一回,郡主支开奴婢去拿鱼饵,自己一个人在假山后躲着,奴婢不晓得她听见了什么。可奴婢回来后,她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说道此处,阿芜不自然地顿了顿,神色闪躲起来,道:“郡主问,母妃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娘娘们。还问,既然母妃不喜欢,为什么父王老去她们那儿。”阿芜顺势跪下,接着道:“奴婢立刻嘘了嘘声,让郡主千万不要在王爷面前问起这些。郡主还问,为什么不能问父王。奴婢实在没法再解释什么,后来郡主看了我一会儿,模样不大高兴,然后就不说话了。那天回正院时,家中老子娘病了,就匆匆告了假回去探病,再回府时就忘了这事,请王妃恕罪。”
王妃本正剥着莲子,白花花地摆了一小盘。
听阿芜说说一时真不知如何反应是好,女儿的早慧和体贴,令她唏嘘不已。原来女儿天真贪玩的外表下,已经如此懂事明理了,不过阿芜不在的那点时间,荣宪究竟听见了什么,才会莫名其妙地问出‘母妃是不是不喜欢这些娘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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