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道方高中毕业那年，高考结束后，非要自己跟女朋友一起去做暑假工，做了两个月，人都瘦了一圈儿，挣了两千多块钱，花了一千块钱给我买了一个剃须刀……可惜，就是那个女人，害得道方他……哎。”

“这也是一种磨砺！”

“也是一种修行。”

秦世明看了姜道方一眼，又接着道：“那我知道这第三味药该如何使用了。不知道姜老可曾有患者发病的照片或者视频，我有大用处。”

“有的。”

姜文渊点头道：“当年道方生病以后，我托了很多朋友，全国各地遍访名医，包括很多乡下的郎中，可有些地方实在不便去，便将视频拍了下来发过去，我手机里面存着就有不少。”

“好，拿给我。”

秦世明心想妥了，最重要的一味药材找到了。

“秦医生，你要这些视频和照片做什么？对道方的治疗真有好处？”把视频和照片传给秦世明，又听见秦世明让人送来投影仪，姜文渊不免有些好奇。

这是干什么？放电影吗？

“姜老，你比我年长，就别秦医生秦医生的叫了，而且我的主业并不是给人治病，叫医生不合适，别扭生疏，你要瞧得起我，叫我小秦即可。”

秦世明接着又解释道：“刚刚我说过，其实道方的意识其实已经清醒了，而且吃饭的时候我也观察过他的气色，体内那团火经过两天两夜的释放，已经差不多了。所以，现在让他看见他发病时候的样子，对他是一种刺激……”

“刺激？他，他现在禁得住刺激吗？”

闻言，姜文渊再次面色大变。

宝贝孙子好不容易有了好转，再受刺激又给气成神经病又怎么办？

“会不会适得其反？”

姜文渊现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宝贝孙子这样一辈子姜文渊也能接受，自己挣的钱足够他挥霍一辈子了，找三五个佣人伺候到死都没问题。

如果再严重，就只能真的送入精神病院了。

“不用担心。”

秦世明淡淡一笑，“如你所说，道方是一个有教养的孩子，他若是得知因为他，而给你带来如此大的创伤，令你如此担忧，他只会羞愧，只会后悔。”

“这是人性，这是人心底深处，最原始，最纯粹的善良。”

“人，为什么会接受不了现实？因为心里落差太大，他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还不清楚女人重要，还是亲人重要吗？”

姜文渊缓缓点头。

治病，还要懂人性？反正姜文渊之前没听说过。

“打个比方，如果有一天你孙子打了一巴掌，事后冷静下来，你说他会不会后悔？会不会给你道歉？”

见姜文渊仍有几分担忧，秦世明笑着问道。

“会！”

姜文渊恍然大悟。

“这就对了。”

秦世明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不治好你孙子，以后你给我做顾问，想来也不会尽全力的，我这不是给自己埋雷吗？”

“小石头村茶山交给我，你就等着数钱吧，别的我不敢保证，这点自信老夫还是有的。”

姜文渊眉头微扬，在国内，少有人能与姜文渊讲茶论道，姜文渊的茶社每年至少有五百万的纯利润，那只是一间茶社而已。

国内哪家茶社有这么赚钱？

“先治病，先治病。”

秦世明心里有底了，随口又问道柳书欣。

“你女朋友不简单啊。”

提到柳书欣，姜文渊深深看了秦世明一眼，“昨天你走后，大概下午四点左右，柳建强、杨桂珍夫妇及其子柳三元当众向你岳父岳母道歉，柳三元更是痛哭流涕下跪磕头，获取原谅后，你女朋友出任小石头村村支书一职，一个陈姓老头儿当了村长。”

“同时还拿出了一份乡村旅游规划书，设计得不错，美中不足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