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珊心知太后的眼神能杀人,她并未回首去看,而是依在弘历肩头,任由他将她抱出去。
出得慈宁宫,她打算下来,他却直接将她抱至御辇之上。
苏玉珊如坐针毡,忙道使不得,“这可是皇上您的御辇,臣妾不能坐。”
这要是让太后知晓,少不得又得训她不懂规矩,她可不想再惹是非。
然而弘历坚持让她坐着,“朕的便是你的,安心坐着,谁敢乱嚼舌根儿,朕就拔了他的舌头!”
此言一出,宫人们噤若寒蝉,低头不敢多看一眼。
待弘历坐上去之后,李玉高呼一声“起驾”,宫人们缓缓抬起御辇,向景仁宫的方向走去。
眼下有外人在场,苏玉珊没说话,一路上弘历紧紧握住她的手,纵然无言,她也能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
到得景仁宫,弘历又亲自将她抱至后殿寝宫,苏玉珊担心他受累,弘历无谓一笑,
“你那么轻,我怎会感觉到累?”
再轻也将近一百斤了,抱着走那么远,肯定不会轻松。
苏玉珊还想再说,两人已到得寝房之中。
将她抱至帐中后,弘历命人去请太医,苏玉珊却道不必,“这点小事无需请太医,屋里有活血化瘀的药膏,自行擦拭便可。”
常月找来药膏,正准备给主子上药,却被皇帝给接了过去。
眼瞧着皇帝摆了摆手,常月恭敬福身,带着宫人们一起退了出去。
待人走后,弘历亲自将她的裤脚挽至膝盖处,又担心她小腿和脚会冷,拿薄毯为她盖好,只露出膝盖,亲自为她涂药。
她的肌肤本就娇嫩,跪了那么久,膝盖早已红肿,稍稍触碰便觉疼痛难忍,弘历知她难捱,格外的小心翼翼。
听到她刻意压制的轻嘶声,弘历越发自责,
“都是我不好,没能护你周全,害你遭了罪。”
“太后突然留下我,谁也没料到,这事儿不怪你。”事实上就连苏玉珊也没想到太后竟会如此极端。
“下次她再为难你,你就推给我,让她找我说。”
苏玉珊微努唇,委屈巴巴地轻叹道:“我说了啊!可太后说我太放肆,命我跪下反省。”
两人一见面,太后便想找茬儿,未免玉珊再受欺负,弘历当即发了话,
“往后你不必再去慈宁宫请安。”
不去真的可以吗?“可太后要求后宫之人皆得去请安,我若不去,太后又要说我不守宫规。”
“就说腿受了伤,需要静养,无法走动。”
她的腿的确疼痛,却也不至于走不动路,“那不是小题大做嘛?”
“她敢罚你,你正好拿来做借口。”眼瞧着她如此谨慎,弘历摇头笑嗤,
“从前你在我面前可是很放肆的,怎的如今在太后面前这般谨小慎微?”
若非顾忌弘历,她又何必忍气吞声?“那还不是因为她是你的母亲,我若与她闹矛盾,你夹在中间岂不是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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