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贵妃审视了一眼花月,随后便给成夏递去一个眼神。
成夏立马上前盘问花月:“你就是高氏的贴身侍婢,花月?”
不知道是不是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花月微颤着跪好,才应道:
“……奴婢是。”
“你适才人在何处,为何没有侍奉在高侧福晋的身侧?”成夏继续道。
“奴婢……奴婢忽觉肚子不适便上茅房去了……贵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偷懒的,奴婢只是……”
“够了。”成夏不耐地看了一眼呱燥的花月,打断了她的话。
花月吓得立马噤了声。
“问你什么就答什么,没问的不必多言。”
成夏没有再纠缠在旁的他事情上,而是扬起了手中的耳环。
“我手中之物,你可认得?这是否是你家侧福晋的东西?”
花月闻声抬头,当看见这耳环的时候,她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高向菀这边看去。
成夏见状顿时脸色一沉,厉声道:“回话。”
花月眼神都还未接触到高向菀就被这一声吓得急急缩回目光,低下了头。
“贵妃娘娘面前,你若是敢撒谎,便是死罪。”成夏直截了当地问道:
“说,这耳环的另外一只是不是被你拿到金铺去了?”
花月仓惶抬头,猛地摇头否认:
“冤枉啊,这可是主子爷送给我们侧福晋的东西,奴婢怎么可能私自拿到金铺去?”
花月这话明着是否认了事情,但却无意间透露了两个对高向菀极不利的信息。
其一:这钻石耳环确实是高向菀的;其二:她说的是自己没有私自拿去金铺。
“没有私自”的意思也可以变相理解为奉命为之。
她是高向菀的贴身侍婢,若真是奉命为之,那奉谁的命——
就不言而喻了。
高向菀静默地看着花月那一脸的惊惶无措,不由眉头深锁。
若花月不是真的被眼前的情况吓到了,那就只能是在演戏了。
“既然你已承认这是高侧福晋之物,又否认拿去了金铺,那你倒是解释一下,另外一只耳环哪里去了?”
“……奴婢,奴婢不知道……”
“还敢撒谎。”成夏逼近花月一步:
“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家侧福晋让你将另外一只耳环偷偷拿到金铺萃取成金刚石粉末然后给小格格下毒的?”
“什么,下,下毒?”
花月一脸震惊地看着成夏,下一秒又猛地地看向高向菀。
“不是,侧福晋怎么会下毒呢……奴婢也没有下毒……没有,冤枉啊……”
看着语无伦次的花月,高向菀眸色深沉,陷入了沉思。
“铁证面前却不能自证清白。”熹贵妃终于开口:
“高氏,这回你可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一出出的事情接踵而来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
高向菀只觉得脑袋昏涨,面对一致指向自己的证据,她忽然发现,竟然没有一件是她能辩驳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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