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部滚滚而来,旌旗一片,慢慢集中在二里处,两军只相隔了千米左右。
俞帆神情平静,仔细看去,见着前面二千骑兵肃然列阵,都穿着赤甲,军纪森严,整个军阵没有一丝的喧哗
俞帆心中热血沸腾,心下狠狠说着:“来吧,叶青,我早就等着你”
大军当前,俞帆大笑了一阵,身带了数十个骑兵,赶到了两军中间的距离,就远远停了下来。
俞帆又奔了几步,对着大叫:“叶青,我按约撤出郡城,你还率军追来,欺人太甚”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叶青回应:“你要是只率人离开,我岂会拦截,你却运走粮食,劫去郡库,实是可恶。限你即刻退出交出粮草和工匠,就可饶你不死”
这战场风格,果还是没变过……
俞帆仰首大笑:“荒谬,就算你以天庭的军管权节制南沧郡,但是这粮草工匠,还是大蔡朝所有,我押解前去州府名正言顺,怎么就算你叶家?州军即将赶至,少都督适可而止,就此退去,都不难堪。”
纪才竹回首,打量后面家君的脸色,暗中对叶青说着:“主公,万不能退
叶青点首,再不理论,直接大笑:“天庭授权,难道州府就可违抗,既是这样,那就一战见风晓”
“战就战”俞帆看了看时间,知道拖延战术只能到此了,有点遗憾,但却并不迟疑,回到阵中。
“轰轰轰”两面战鼓敲响,杀气弥漫而出。
两支骑兵杀出,蹄声密集,泥水飞溅,大地都在铁蹄的击打下震动,只是一分钟上下,就猛的对撞。
“道术”几乎瞬间,二支先锋都笼罩一层道术的光辉。
“杀”瞬间而撞,一将披着重甲,持着方天画戟,率先而入,数个胡骑,呐喊着一声,向着冲刺
寒光一闪。
下一刻,残肢碎肉四散,五个胡骑跌了出去。
这一幕,顿时使众人变色,叶青大是得意,笑看左右:“怎么,这樊容的武艺,可值我派军三千,取回旧主许定玉尸骨?
连着江晨看到这一幕,都有着震慑:“主公,这使我想起了下土的吕布,有着三四成相似了。”
说话之间,樊容人马合一,方天画戟挥舞,杀气膨胀,以他自身中心方圆五尺的范围里,又有数个头颅飞出,尸身还在马匹,脖子喷泉一样射出血泉,染在了他的身上。
“杀啊”有此猛将,赤骑士气大震,跟随冲阵,所到之处,胡骑纷纷跌地,甚至这次并不杀人,只伤着,敌骑就甩了出去,又被身后的马匹践踏而下
“休得猖狂”这时,一个敌将大喝,急奔而来,只见寒光一闪,这将手疾,闪电一让,交叉而过。
这将又奔了几步,才惊觉右侧空空,却是瞬间将右臂切断,痛苦涌上心,向右翻滚入地,发出了非人的惨叫,接着又被自己马匹践踏上去。
风扫过树叶一样,俞帆看到一个个己方骑兵惨叫着掉下马来,或当场被斩杀,不由脸色大变。
“此将如此勇武,怎又落到叶青手中?”
正寻着,突听“轰轰轰”战鼓,长长的鼓声余音尚未消失,雨中出现了大批军队,这军队迅速赶来,呐喊着:“讨伐叛逆”
“报,二万州军赶到,冲击我军后阵”有亲兵报告,这却是秦烈对叶青恨之已久,根本就不喊话,直接主力绕后攻击。
又见着有着术师高喊:“叶青谋反,朝廷必将围剿,汝等世家立刻脱离,既往不咎,否则以谋逆处之”
听了这话,阵内一阵骚乱,在场的家君,都是核心,都不敢脱离,知道既往不咎都是笑话,绑在叶家战车上那么久,迟早会被总督清算。
但还真有两家熬不住,只见战阵一乱,就有数百骑临阵反戈,顿时混乱成一团,见此俞帆大笑:“击破此贼,就在此时”
要能杀得叶青,以前的一切谋算,都可以推翻了重来。
只是话才落下,突见一道剑光自阵中闪过,靠着最近的十几骑,连惨呼都来不及,已拦腰两段
叶青策马而出,大笑不止,剑光再闪,杀入乱军中,只见着雷霆一闪,倒映着满满的杀意:“天子之剑”
两个家君才策着自己队伍反戈,雨水打下,闪电划过,就着这一丝亮光,看见一点金黄扫过。
“不”没有来得及反应,也没有来得及反抗,剑光所至,两个家君连着三十个骑兵,都应声斩杀。
“万胜”见着主公这样神威,以叶家骑为主体骑兵,顿时呐喊,稳住了局面,向着余下的叛徒杀了上去。
雨水打下,李云镇只觉得汗水和着雨水而下,心里一阵阵寒意,就在这时,才清晰明了,伟力归于个人的恐怖。
几乎同时,又有战鼓响起,雨水中,一支持着“叶”的大旗的军队,又踏入了战场——却是叶家主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