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都好!”众人纷纷的说道。
在嵇水余波未平、余音未袅的时候,霍都已经迎来了它的曲部盛事。
月色下,霍都的城门前荡漾着温柔的水光,偶尔有船入了港,因为门禁的关系,只悄没声息的停泊在有空档的地方,桨声轻柔又坚决的拍碎了深夜的寂静,同时拍碎了水中的月色,那水面就搅碎成一片片浅黄色的细碎光影,不一会儿,又合成一个随着波浪微微颤动的圆。
守了很多年城门的老兵正溜达着,边走边不时用胳臂夹着的旗杆子捅一捅打瞌睡的新兵,他沿着城墙走了一圈儿,最后又回到了城门处,看到几个新兵正在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夜里,就远没有白天那么庄严肃穆,也没人要求他们站的直板板的,只要警醒些就好,所以为了防止瞌睡,倒不限着他们说话。
这一个道:“哎,昨天,那是镜鉴班吧?我看见旗子了。”
另一个道:“旗子有什么了不起啊,我还看见余班主本人了呢!”
“就你鸡贼,一说上船查验,你第一个就窜过去了!”
“我说,这都第几波了啊?怎么感觉像是约好了似的?”
“约好了什么?”另一个人道:“好像这些个伶人来了霍都,也是静悄悄的,没听说哪个唱戏了。”
“唱戏又怎么样?我们成天当值,又听不着。就算是不当值,余梦余的戏,你听的起?”
“这你可说错了,我听说太子爷的兵在东海打了大胜仗,要从霍都返京!说不定能轮着我们过过瘾呢!听说……”
话说到这里,那老兵便咳了几声,道:“这可不敢随便说。”
那几个年轻的军士互相看了几眼,便又转移了话题,重新去聊最近这些天来到霍都了戏班子和伶人们。
一阵水声打断了他们热火朝天的讨论,那老兵呵斥道:“还不去瞅瞅?”
几个新兵整了整衣服,拿了灯笼和兵刃,见到水路入口那里停了一艘大船,已经有人下了船,往这边来了,便急忙迎了上去,大声道:“止步!止步!”
还有个大声喝道:“什么人?”
为首的一个女子微微矮了一下身子施礼,道:“各位军爷,我们是新音社的伶人。”
几个兵士听这说话声不由得愣了一下,因为实在是柔美动听,有念头转的快的已经回过神来,道:“不管什么人,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分,不可入城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递了牌子上来,递牌子的是一位须发苍白的老者,那兵士接过了牌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老者,再低头一看,神色一变,将牌子递还了回去,道:“通行的令牌是没问题的,只是烦劳各位跟着我去我们队长那处登记一下,万一以后有人查问谁凭了令牌进了霍都,我们也好回话。”
那女子道:“劳烦军爷了。”便领着身后的三个人跟着这位兵士入了霍都。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辰,那个带着去登记的兵士才回转了来,却是满脸的兴奋之色,又想大声、又得压着声音的轻声喊道:“我的天啊!你们猜那几个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