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摊牌了，那自然没有再浪费时间浪费精力。车永吉起身送程乾安出了公司。两人站在公司门口，车永吉对着他说道。“乾安啊，有这样的事情可以和我早点说，不然的话条约可以换一换，当作合作伙伴嘛。”车永吉算是没想到最近和各大公司合作的bubble软件背后竟有程乾安的身影。当初他还在JYp的时候，负责接待金大仁商洽合作的就是他，谁能想到还有程乾安的一份。现在bubble软件和各大娱乐公司合作，未来发展潜力十足，显而易见的在未来会形成相当的规模。不仅如此，见到bubble的潜力，bighit自家也准备推出相似的软件，毕竟有资本在，不需要和其他人合作。“之前一直不好意思和你说，毕竟哥我们俩也认识了不短的时间，实在不好意思。”程乾安笑笑，面上歉意十足。“这就太客气了，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合作，机会很多的嘛。”车永吉老成范十足，故作不满的说道，哈哈大笑。暗地里却是忍不住感到无语。你说你一公司老板，给我玩这招扮猪吃老虎，装给谁看呢。两人在原地寒暄几句，最后看着程乾安坐上车子离开，站在原地的车永吉脸上的笑容却是变淡，颇为郁闷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折返回公司。“这玩我呢…”开着车的程乾安倒是一路平坦，心情变的畅快、轻松。之前他一直都在纠结，到底是签约一家公司，还是自己开个公司单干，思前想后拿不定主意。他在国外，不是在国内，家里给的助力不多，像是电视剧里那样凭借家族的实力在国外纵横睥睨不是个现实的事情。现实生活里顶多跟你客气一二，真刀真枪触犯到切实利益了，又不在一个屋檐下，井水犯不着河水，谁搭理你。除了最开始开公司时家里提供的资金外，他和自己打拼白手起家没什么太大的差别。bighit算是诚意最大，未来发展最有潜力的公司，拒绝他们之后，其他公司递过来的橄榄枝就显的不怎么样，完全没有考虑的必要。这下算是给程乾安未来一段时期的发展规划定下方向了。开制作公司！自己做老板！说起来挺高大上，但其实也没有太夸张。身边的朴志勇就是个鲜明的例子，自己单干，为了方便开了家公司，算是家空包公司，自己当老板，自己赚钱。他要做的就是家正正经经的音乐制作公司。先定下大体的计划，程乾安心思一变，开车径直去找金大仁去了。一路驱车，忙忙碌碌的来到了公司。“稀客，怎么有时间来了？”金大仁看见他来，主动站起来迎接。“员工都回家了？”程乾安抹了抹消毒的免洗洗手液，隔着玻璃看到不少工位上都是空着的，好奇问道。“部分不紧张的岗位都回家了，居家办公。”金大仁点点头，胖脸戴上口罩的模样勒出几道痕迹。两人一路走来休闲区，慢慢悠悠的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怎么样，最近？”“本来最近正好想找你说呢，正好你来了，趁着现在这机会说一说。”金大仁一开始经过他的点拨之后，一时间产生了不少的新想法，开阔了新思路，点子是一个比一个多了。“最近，我本来想买IZoNE的签售专，结果，你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吗？”程乾安看看他，没想到他到现在还是对女团相当痴迷。“什么？”“如果没有办法线下活动，那演唱会怎么办？签售会怎么办？”“怎么办？不办了。”程乾安隐隐能够摸索出他的意思，嘴上还是满不在乎的回道。金大仁啧一声，身体前倾，随之衬衫的扣子勒的紧绷，肥肉将要欲出。“开什么玩笑，怎么能不办，当然要办，大办特办！赚钱的事情怎么能含糊。”信誓旦旦的说完这句话，金大仁看看左右，从兜里掏出盒烟自顾自的给点上了，顺手又给他递过来。“别给我，戒烟了。”金大仁故作不满，皱眉不乐意了，“像话吗，之前在宿舍你还天天拉着我抽。”程乾安摇摇头晒然一笑，顺手接过来点上。“我们已经和各公司合作了，各家的idol已经入驻bubble，完全可以借此发展起来嘛。”显然金大仁是构思不短时间了，吞云吐雾之间说的头头是道。“周边，专辑，线上签售会，演唱会等等这些能想到想不到的都可以在上面借此展开。”程乾安听了疑惑，“这些东西，其他没有人干？”“当然有了，我的意思是海外，海外你明白吧，签售会这些只能有韩国本土的粉丝可以去，如果有线上的签售会，那你想想，海外的粉丝不是疯了，两全其美啊！”金大仁朝他挤眉弄眼，越说越来劲，好像三言两语之间一条光明大道就摆在眼前。事实上也是，好像到目前来说，从来没有过线上签售会的案例，主要是没有一个稳定的中间渠道，实施起来相当困难。“我们实际上已经打通了渠道，在bubble上面，这些都可以做到，简单高效、又适合现下的时局。”程乾安懂的不多，不过看他这般思路清晰的样子，说起来似乎也切实可行。“那过了流感呢，流感结束后该怎么办？”“结束了就接着做海外，到时候渠道建立起来，规模效应越来越强，少了韩国本土这点市场也无所谓。”金大仁一点也不操心，kpop要是只有K那就完蛋了，这点市场够哪个填报肚子的。Apop才是正道啊。“我觉得可行。”金大仁即然敢说，那就有做的把握，起码到目前来说是这样的。“那就拜托你了，你那边有点特殊，没点法子进不去。”他话语刚刚落下，金大仁就伸出胳膊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发光。中华区的市场可太大了，不然硬拉着程乾安入伙的意义何在，早踢出局了。做方案整合，要是真能做起来，那就是相当于垄断，周边一站式服务齐活了，到时候不入驻的公司和Idol才是被动吃亏。顺着思路接着往下想，程乾安内心不禁想道。化被动为主动，高，实在是高。“不着急，路要一步一步走，饭要一口一口吃，现在最基础的bubble都没做起来，别太好高骛远。”宏图伟业纵然很热血，但是脚踏实地更重要，程乾安倒是没他那么激动，语气平缓，可能也是因为他的主业是做音乐。bubble软件才正式上线运营三四个月，还在最基础的发展期，又开发新的线上会议软件，活一个接一个，忙都忙不过来。“再不快点机会都被别人给抢走了。”金大仁蠢蠢欲动，程乾安的三言两语哪能说的动他。“人我是每天都在招，公司员工数量不断增多，估计过不了今年，咱们就该换个地方上班了！”要是真能做起来，那金大仁的话还真不是妄言。“我支持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程乾安点点头，坦率道，随手碾灭了烟头。“这可是你说的！”金大仁一听，眼神提溜一转，抓住不放。“你说。”程乾安扬扬眉头，接道。“先停停你那手音乐，来公司上班吧，咱们俩合伙一起干。”金大仁语气正经，主动朝他邀请。“你说什么？”程乾安一下愣住，接着皱起眉头瞧他，口中接着问道。“你认真的？”“我开玩笑的。”金大仁瞅了瞅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才刚说出口，没想到程乾安就这么不乐意听。“那就行，等我功成名就了，什么事都好说。”“你现在就差不多了吧。””还差点，这才哪到哪，刚起步，油门还没踩到底呢。”程乾安入行一年便从作曲人开始向制作人的身份转移，现在制作人是刚开了个头，开公司，真正闯出来才算是扎稳脚跟，正式有了自己的一份事业。“你说完了没？”事实上，今天程乾安来这找他也是有话想对他说。“我说完了，怎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金大仁瞅瞅他，好奇问道。“当然了。”“我准备开家娱乐公司，你感觉怎么样？”程乾安顿了一下，问道。商业方面金大仁要比他懂的多了，在这方面问问他总是没什么坏处。“娱乐公司？”“对。”“自己开？还是挂在这旗下？”金大仁摸摸下巴思索，问他，“这”指的是bubble公司。“有什么说道？”程乾安真挚发问。“你要挂在这下面的话，不太好办，其他公司不愿意看见，甚至挺危险的。”金大仁笨拙的翘起二郎腿，眼神寻思。“你要是自己独立开一家的话，那还好说一点。”“不过到时候你曝光之后，其实也没太差别。”曝光之后还是会被外界给归到一起，一个裤衩里的。“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如果你目前想开公司的话，还是自己独立开吧。”金大仁思索半响，最后还是如此说道。“行，我明白了。”程乾安点点头，表示明白。“不过，你一个外国人在韩国开娱乐公司，想好了吗？”金大仁倒是觉得他一时间奇怪极了，难道是当作曲家当腻了要转型制作女团去了？“之前就一直在想，现在确定了。”一共就两条路，拒绝了一条，那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了。“没想到啊，现在开始制作女团了。”金大仁晃晃脑袋，揶揄感概。真是此一时彼一时，一年前两个人还是摸不着头脑的毛头小伙子，短短一年的时间已经是物是人非。“谁跟你说我要制作女团的，我开的是正经的音乐制作公司。”程乾安被他说的摸不着头脑，看着金大仁眼神奇怪。“哎，那你不早说！”金大仁瞅着坐自己身边说话说半截的程乾安，一时间无语极了，忍不住没好气的回道。早知这些还费那么些话做什么。……练习室内，激烈的新曲舞蹈练习结束后，三三两两或坐或仰在那休息。“momo？”Sana推搡推搡身边的平井桃，凑近过去。“干什么？”momo扭过头来，看着凑崎纱夏，手里还捧着手机，上面是刚刚录下的练舞视频。“走，陪我出去买个咖啡。”Sana看看一圈都各自休息，不由分说的直接揪起来坐在练习室地板上的平井桃，直接拖着出了练习室。林娜琏抬头，注意到两个人说悄悄话然后二话不说的出了练习室，瞟了两眼，接着不再多过在意。反倒是若有所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下次回归，设计的新造型要剪短发，她现在有些犹豫不定到底要不要剪，毕竟以往从来没有尝试过。不过…林娜琏打开kakao，手指停留在一个聊天框的半空，有些犹豫。“干什么呢，这么着急，我还没穿外套呢。”momo迷迷糊糊的被她揪出了练习室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多在乎细节的人，俗称就是有点儿呆，说不好听的就是不爱动脑子，脑子不灵光。“戴上口罩就可以了，今天外面一点也不冷。”凑崎纱夏看看momo上身穿着的长袖，无所谓道。平井桃嘟囔两句也就不在意了，任由凑崎纱夏拉着她走，直到走出公司的时候才愣住，表情有些呆。“这是去哪？”“去那边买，公司里面的都关门了你忘了？”因为流感，公司一楼的咖啡厅也关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再开门。平井桃一时嚅嗫，反应迟钝的点了点头，这她倒是忘了。两人步行出了公司，站在马路边上等着过马路。不知是福是祸，现在她们出门路上的人少了自然遇到的粉丝也大大减少了。一般三五成群背着包包上来搭讪的八成，不，几乎百分百都是海外的粉丝。这下航班一停，算是偃旗息鼓，私下出行算是轻松多了。平井桃擦了擦额头的汗，摇摇头看周围没人，摘下口罩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刚练完舞累的不行，还没休息一会就被凑崎纱夏给揪出来，好不折腾。“最近和娜琏欧尼还不说话？”凑崎纱夏不经意的问道。平井桃不说话，撇了下嘴摇摇头。“你和娜琏欧尼发脾气就算了，还不跟我好好说话。”凑崎纱夏见一提起林娜琏平井桃就是这幅不乐意的模样，很是不满。好歹她们是SAmo，最亲近的闺蜜。“你每次都问。”momo嘟嘟囔囔的说道，眼神不敢直视她。他们俩年纪不差多少，就一月几天，真论性格她不如凑崎纱夏聪明伶俐会来事。“你这样子我怎么能不每次都问。”Sana反倒是比她更苦恼，三个人在一个屋檐下，她当中间人夹在两人中间难受死了。平常出门也是，她要是跟其中一个出去，那么另外一个就当陌生人，一句话也不说，转而次日主动找她出去，孤立另一个人。你说这能不难受吗，难受极了。“那，那只是我的事情。”momo理不直气不壮，语气弱弱的。显然她也知道这样Sana不好受，但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口气。“现在不只是你的事情了，再这样下去就是大家的事情，公司的事情。”见绿灯亮了，凑崎纱夏牵着平井桃过马路，一边注意着路况一边扭过头来对着她认真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