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东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过。他打着哈欠趿着拖鞋晃悠到客厅里,马上就象只兔子一样蹿了回去——小昭这鬼东西,怎么来了都不打个招呼!
当他再来到客厅时,已经套上了一件黑色的薄毛衣,也穿上了长裤,除了两只蹬在拖鞋里的光脚丫之外,他这身打扮都能走出门上街了。秦昭已经知道他起来了,早把一盘子炸得金黄焦脆的馒头片和四个炸鸡蛋放在饭厅的小餐桌上,踅过身又从厨房里端出好大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刚把杯子搁到桌上,就跺着脚把手指头放在嘴边吹气捏耳朵——都是让那杯牛奶给烫的,还偷空对欧阳东说了一句:“干?先去洗脸刷牙!”
肚子空落落的欧阳东只好悻悻地放下已经递到嘴边的馒头片。他可不敢招惹秦昭。哎,这就叫一物降一物呀,好象自古有个妹子的老哥都有这么一段遭遇吧,既然当哥都这样,那么他被一个小丫头呼来喊去的也就没丢脸了……欧阳东一面唏哩哗啦大声地洗脸刷牙,一面在心里给自己找着下坡的台阶,
秦昭站在饭厅里也咬着嘴唇直后悔。她本来想说两句暖心话的,可也不知道为,说出来就变得硬邦邦的了,哎……
欧阳东是拿着一双筷子和两个小瓷碗转来的。他笑着对秦昭说:“你也吃点吧。”便把大杯里的牛奶匀出来。
“我吃过了。”秦昭坐在他旁边说。她马上又接了一句,“我看着你吃……”
糟糕!她的脑袋里轰地一声响,脸立刻就胀得通红。她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幸好欧阳东没有注意她在说,他还以为她在说客气话哩,只把那一碗牛奶推给她,就自顾自地吃起来。他确实是饿了。昨天晚上回到家,天知道在哪里喝得兴高采烈的刘源就在电话里拉着他天南地北地一通闲磕牙,直到酒劲上头才放了他一马,他错过了睡头,就翻拣出武雅今年的联赛录象观摩,只说看一会就去休息,哪曾想录象带看完天边都带着一团朦胧的苍白色了,倒到床上他就睡得也不知道,连个梦都没做……
馒头片夹鸡蛋饼,这东西好象有两三年没吃过了,真香啊!欧阳东吃得都快忍不住要赞叹几句了。俱乐部的饭菜是不错,可他时常要为早饭吃而发愁,天知道那些为球员制订食谱的营养专家们是在哪本书里翻找出来的见鬼理论,竟然说这种油炸的食品对身体不好,还说胆固醇高,属于垃圾食品。“从南京到北京,早饭哪里不是稀饭馒头泡菜?”这句话他在莆阳就经常背地里唠叨,在重庆也说,可说归说,再没见哪个厨师专一为他炸点馒头片煎点鸡蛋饼。他自己倒是时常折腾着尝试一番,可鼓捣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没现在这滋味。
嘴里填塞着一大块馒头,欧阳东一面伸出油漉漉的手抓馒头,一面疑惑地悄悄打量着秦昭。她红着脸坐在旁边腔不开气不出的,安静得教他心里都有点发毛了,尤其是她那双大眼睛里似乎还蕴涵着盈盈的笑意,愈加地让他有点忐忑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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