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黄鼠狼走至一户人家的门前。由于在深夜之中,那户人家宅门禁闭。门上两个铜环,在微弱的月光之中,微微闪着黄光。黄鼠狼身形一闪,便即不见踪影。
阴宽眼睛极尖,就见宅门之下,堆着积雪,积雪上有个拳头大小的雪洞,黄鼠狼正是钻入了雪洞之中。看那雪洞的走势,似乎直通宅子里面。
阴宽寻思:“这小畜生深夜来到民宅之中,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定没有好事。说不定这户人家养了许多鸡,这黄鼠狼就是来偷鸡的。”想到这里,阴宽不再多虑,飞身而起,翻墙而入,跃入这户人家的院落之中。
院子里静悄悄的,空空荡荡,哪里还有那只黄鼠狼的踪影?阴宽反身来到宅门下面,寻找洞穴。以为宅门外面有个雪洞,宅门里面也该有个洞穴,和外面的雪洞相通。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洞穴。想必外面的雪洞直通地下,不知一直通往到那里。
没有找到门里的出口,阴宽便断了这个想法,转身在这户人家的房屋前后搜查起来。
这人家的宅子前后两栋,是个中等殷实的人家。阴宽来到一扇窗下,刚想绕过窗子,向前面搜查,谁知窗子之中传出一种古怪的声音。
那声音古怪之极,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便似屠宰场“扯皮”的声音。所谓“扯皮”声,便是不用刀子一点点把皮剥下来,而是用力硬生生把皮撕扯下来。
这声音听来并不恐怖,但一旦想到,如果把人皮活生生从人的身上整张撕扯下来,便令人不寒而栗,毛骨悚然了。阴宽浑身的汗毛,均都炸了起来,背脊冒出丝丝凉气。他一时不能去定这到底是什么声音,便来到窗前,把窗纸捅了个窟窿,单眼吊线,向窗子的屋中看去。
那屋中一片漆黑,简直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见。阴宽寻思:“若是撕扯人皮的声音,怎么听不到人的惨叫声?”
再说,即便再黑的屋子,窗外毕竟还有朦胧的月光,借着朦胧的月光,怎么也能影影绰绰看见屋中的影子轮廓。可是阴宽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一些家具,却看不见半条人影。
那声音还在继续,终于“啪”的一声,最终悄无声息。阴宽知道,再不动手,便永远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当下顾不了许多,手掌探出,扣在窗子上面。那窗子应手破碎,由于阴宽使的乃是柔劲,因此窗子破碎,并没发出太大的响声。
窗子刚刚破碎,阴宽便已飘身而入,来到屋子里面。漆黑中,阴宽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道。
阴宽鼻子嗅着,那血腥味是从上传来的。那垂着帷幔,阴宽一手提着伏魔剑,一手聊起帷幔,向帷幔里的看去。
不看则可,一看之下,阴宽吓得向后连退几步。阴宽一颗心不住狂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如此惊魂。那上居然躺着一具血淋淋的骸骨。
虽然黑暗,但阴宽还是分辨出那骸骨的轮廓来。阴宽定了定神,左手剑指一弹,两根手指之间跳出一股火苗,登时将房间照亮起来。
只见边一个梳妆台。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女子的房间。如此可以判定,那骸骨乃是女子的骨架。
阴宽再次靠近那张,用钢剑撩起帷幔,左手剑指间的火苗,登时把里照亮。此次看得更加真切了!阴宽额头刷的冒出一层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