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夫人敛衽万福,道:“见过阴少爷。”
阴宽哪里见过如此华贵气质的贵妇人,不由脸上泛红,抱拳回礼。钱通神道:“阴少爷,这是糟糠贱内和犬子。”
那孩子头上戴着一顶瓜皮小帽,似乎很是怕生,一个劲往钱夫人后面躲闪着。钱通神道:“怕什么羞?快给阴叔叔行李。”
那孩子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仍然躲在钱夫人身后,并不说话。
钱通神对阴宽解释道:“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个脾气,非常腼腆。”
阴宽笑着对孩子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眨着可爱的大眼睛,却不说话。钱通神道:“阴少爷问你名字,你快告诉他,你叫什么?”
在父亲的命令下,孩子终于羞怯的开口道:“我叫钱东旭。”
说话之间,几个人来到正房的客厅之中。钱通神极是客气,把阴宽待为上宾。
此时正是中午饭口时候,钱夫人早把饭菜准备好了。钱通神和阴宽两人,赶了半日的路,也真饿了,阴宽坐下便毫不客气,大口吃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钱通神道:“阴公子,其实这次把你请来,有两个目的。”
阴宽道:“两个什么样的目的,但说无妨。”
钱通神道:“一是为我们看见三天,二是保护我们儿子三天。也就是看家护院这三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保护我们儿子的安危。”
阴宽不禁笑道:“我道是什么目的,原来如此。你这话等于没说,既然请我来看家护院,我当然有职责保护令公子的安全。”
钱通神又道:“我和内人这几天就要出门办事,带着犬子一起去的话,实在不便,然而把犬子一个人留在家里,又不放心,因此把你请来,照顾他几天。”
阴宽终于明白,原来他们接下来的三天,出门办事,因此才把他请来看家三天,照顾他们的儿子,不被那神秘的大汉骚扰。
阴宽道:“庄主尽管放心,包在在下身上,贤夫妇出门期间,保管令公子万无一失。”
钱通神点头道:“这个自然,穆先生的爱徒,我们是非常信得过的。”
那孩子钱东旭木呆呆的看着阴宽,阴宽这才发现,钱东旭表面可爱,其实内里有些呆气。这么漂亮的孩子,竟然有些发呆,不免令人感到可惜。钱东旭的小小的脑袋瓜上,戴着黑丝的瓜皮小帽,很是有趣。
次日钱通神和钱夫人一起出门,把钱东旭全权托付给阴宽。钱通神夫妇临走之时,把该嘱咐阴宽的话全都嘱咐了一遍,告诉阴宽想吃什么随便,后院的猪圈、鸡架、鸭架、鹅架里养了七八十只家畜,想吃什么宰什么。
阴宽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一身本事,却来照顾一个孩子,成了这孩子的“老妈子”。他心中很是别扭,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屈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