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一只没皮的手,硬生生插进小姐的胸膛,插进小姐的胸口里面,把小姐的一颗心掏了出来!鲜血淋漓,那颗心还在他手掌上微微跳动。阴宽看的胃里收缩,十分恶心。阴宽以为这人会把小姐的心吃掉,却见他在后腰上拿下一只布袋,把这颗心装进了布袋里面。
这人转身离开这屋子。
李和尚道:“我们也走,继续跟着他。”
阴宽道:“法师,你一向慈悲心肠,刚才为什么见死不救?”
李和尚道:“因为这个人我们惹不起。刚才看他的手,没有皮肤,这说明他就是以前咱们用铁钵逃难时,半路上掀铁钵的邪物。事实证明,我们两个确实惹不起他。不但救不了这小姐,咱们两个也会性命难保。再说,那掐死小姐的鬼手,邪法到底有多厉害,咱们还不知道呢。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无能为力。”
阴宽一声叹息,李和尚的话不无道理,这就像就溺水的人,救人者自己必须会游泳数,不会游泳,不但救不了人,自己的性命也会被搭上。
两人又上了房顶,由房顶出了这户人家,来到外面街上,继续跟着这人。在经过一个胡同口的时候,阴宽的肩忽然被人拍了一下,阴宽大吃一惊,当下双手护住自己,向旁边一闪。只见拍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是沈六爷,阴宽一颗心才放下来。沈六爷的手已经不在半空摸着了,沈天目站在他的身后。
李和尚说道:“六爷,你们情况怎么样?”但看沈六爷手已经离开半空,明显沈六爷是“摸”丢了。但李和尚心存意思希望,还是问了这么一句。凭沈六爷的本事,摸丢那根头发,肯定另有原因。
沈六爷却道:“没有摸丢,是我自己放弃了,线索到了这里,已经不用再摸着那根头发查下去。”
阴宽道:“难道六爷有了什么新发现?”
沈六爷道:“跟着此人,就能查处那根头发的真相。”沈六爷所说的“此人”,当然就是前面那人。那人已把装着那小姐心脏的布袋,挂在了腰带后面。
几个人会和到一处,继续跟着那人。
阴宽对沈六爷和沈天目说了刚才的事情,尤其说了那双鬼手,是从粥碗里伸出来的。
沈六爷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道:“刚才你们在后窗窥看屋里,我和天目就在屋顶,揭了瓦,也看见事情的经过。”
阴宽不由一愣,忖道:“怎么沈六爷也见死不救?看着那小姐就这么丧命了……”
沈六爷仿佛知道阴宽的心思,说道:“那位小姐我也想救她,但救了她势必打草惊蛇,就不能继续追查下去了,只能按兵不动。”
沈天目继续为父亲解释道:“如果打草惊蛇,这些邪物就会继续危害人间,到时候死的人会更多。”
阴宽不由点头,赞同他们的做法。有些事情必须以大局为重。
那人在前面不疾不徐的走着,沈六爷道:“此人身上邪气太重!这是我这辈子遇到的邪气最终的人!不知这人是何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