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英摇头道:“怎可逞匹夫之勇!”阴宽着急道:“形禁势格,我们早晚免不了和他们一场血战,不想硬闯也得硬闯!”
这时院门“砰”的一声巨响,脱枢飞出,落在院子里面。一众发疯的村民潮水一样,争先恐后的闯进院子之中。穆正英和阴宽站在房顶,这些村民便向房下围拢过来。
村民们猴子一样,向房上扑窜。幸好他们只会扑窜,不会攀爬,上不得房来,一时还威胁不到穆正英师徒。
阴宽紧紧的握着伏魔钢剑,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呼呼喘着粗气。穆正英也紧紧的握着柴刀,不住吞着口水。
阴宽道:“师傅,看来我们凶多吉少。”穆正英道:“你后不后悔做师傅的徒弟?你倘若不是我的徒弟,就不会遭此横祸。”阴宽怒道:“都这种时候了,师傅还说这些不相干的话!阴宽绝非忘恩负义之人!命苦不能怨父母,这点浅显的道理宽子还是懂的,师傅对我恩重如山,怎能大难临头便怨恨师傅?”穆正英道:“好!师傅没有白疼你一场。”说话之间,从百宝囊中,掏出一个“飞抓”,交给阴宽,道:“你用这个逃命。”
阴宽不接飞抓,道:“我用这个逃命,师傅呢?”穆正英道:“我自有办法。事情紧急,你莫要和师傅争了!”飞抓硬塞在阴宽手中。
阴宽咬牙道:“好,就听师傅的。不过这柄伏魔剑师傅一定收下,防身之用。”他接过飞抓,把伏魔剑交给穆正英。穆正英略微犹豫,接在手中,道:“难得你这份孝心。你记住,利用飞抓逃出院子之后,便向村外狂奔。在村路上若是还有村民拦截,你完全可以运用飞抓高来高去。不用担心师傅。师傅一生之中,不知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绝不会就此翘了的。”把手中柴刀交给阴宽。阴宽接过柴刀,点头道:“师傅保重。”
阴宽打开飞抓的绳索,把飞抓抡得圆了,对着院外的一颗高树抛了过去。
飞抓勾住一根很粗的树枝,阴宽试了试的力道,很是牢固。他依依不舍的看着师傅,道:“师傅我先走了,你如果真的顶不住,在这里翘了,宽子一定为你报仇,杀尽这些村民!”他话中之意,不难听出,如果穆正英有什么不测,他便是逃了出去,也要回来,和村民们同归于尽。穆正英叹息一声,道:“你这孩子,总是意气用事。赶快去吧,师傅阳寿一百零二岁,没那么容易会死。”
阴宽抓着飞抓的绳索,身子向下面院中跳去。院中全是发疯的村民,这一跳极是凶险,一个失手,就会被村民抓住,分而咬之。阴宽乃是勇猛之人,只要势在必行,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绝不犹豫。
他跳落下去,身子还在半空,院中的村民便窜了起来,向半空的扑击。阴宽大喝一声,双脚连环,不住踢出!他右手抓着飞抓绳索,左手握着柴刀,不住砍出。穆正英站在房顶,看的清楚,只见阴宽脚不落空,把下面的村民踢倒一片,手中柴刀鲜血飞溅,一口气砍死七八个人。那柴刀很是普通,狂砍七八人之后,刀身便已扭曲变形,刀刃缺口无数。阴宽把柴刀掷出,那柴刀挂着鲜血,正打入一个村民的脑门之中,那村民登时倒地。
阴宽不敢恋战,抓着飞抓绳索,双脚在地上一蹬,身子跳了起来。他人跳在半空,双手迅速“收绳”,片刻之间,人已爬上院外的大叔大树之上。院中村民,一半以上被阴宽吸引,纷纷向大树下面聚拢。所幸高树在院墙之外,村民被院墙搁在院子里面。
穆正英忽然提着伏魔剑,从房顶跃下,口中大声呼喝:“来来来!都到贫道这里来!贫道喂你们吃剑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