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澜瞧着常秀的眼神就多了几分鄙夷和不满:“孤还没有大方到要把自己的东西和旁人分享的地步。”别说是让小妾进门了,光是想想都让他觉得恶心。
“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孤说要和先前一样,就是表面上的意思。”他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裴清泓对他和先前一般的好,而且一辈子也不要有和离的念头。
常秀额头浮现隐隐青筋,不过他是来为主子排忧解难的,而不是来给主子脸色的,因此在心力憔悴的情况下还只是十分为难道:“陛下先前也说了,人和物品不一样,是有感情的,奴才也不是神仙,这裴公子的记忆是属于他自己的,奴才也不能随便干涉不是么。”
觉着话题越扯越远,太叔澜总算是把话题撤回正道上来:“别和孤说这些有的没的,你先前和孤出主意,直接讲便是,孤恕你无罪。”他不觉得常秀有那个胆子把今儿个的对话讲出去。
有了那句恕你无罪,常秀这才定了定心神,也不再旁敲侧击地去掂量裴清泓在这位爷心中具体的位置,斟酌了语句道:“陛下的心思,奴才差不多也了解了。只是裴大人和旁人不一样,这四海之内,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那些文武百官敬着陛下,是为了求名求利亦或是求财,但裴大人不是。裴大人名利已经求得了,即使是陛下把他的职撤了也不能改变他在百姓中的地位,而叶氏为裴家挣下的产业足够让裴大人不需要向陛下求财。”
太叔澜叹了口气:“若是这些身外之物可以讨他的欢心,孤又哪里用的着这么为难。”在身份被揭穿之后,裴清泓对这件事情的反应大到让他出乎意料。他一开始想的就是在其他方面做白补偿来让裴清泓高兴。可惜想了半天却发现,依着裴清泓的现状,对方可以说是无欲无求。
在裴清泓身边待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发现自家夫君其实在某些方面是没有野心的,即便是有,也只是在扬名方面,比如说像裴清逸想靠编纂史书扬名立万,裴清泓的野心大概也就是位极人臣,做个青史留名的人物。
这样的野心对他对大岚而言都是只有百利而无一害的,而且先前无论是他给裴清泓升职或者是封侯,对方虽然欢喜,但情绪上未曾出现过太大的波动,甚至还没有那日他与对方“交代”下药之事时激动。
他完全不觉得自个还能在权势上给对方什么大的惊喜来转移裴清泓注意力的,在工部,裴清泓作为工部尚书已经升到了头,裴清泓同时还是皇帝太叔越的太傅,于此同时他身上还有爵位。但看着情况,即使是他破格将对方封了异姓王裴清泓也不见得就不和他计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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