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昭皱眉，“又自称奴？”

云无洛哼了声，没说话。

穆昭看他的侧脸，气鼓鼓的，下颌线紧绷着。

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生气，感觉新奇又好玩。

她忍不住想，如果是前世的九千岁，那么此时他的反应，应该是阴阳怪气。

云无洛察觉到穆昭的眼神，表面还是风轻云淡，动作也利落的很，只是耳尖悄悄泛了红。

他忍了会儿，终于没忍住，低头看向了穆昭。

就看她的眼神有点奇怪，像是在看他，可是眼神又很悠远，脸上也有些回味的意思。

这是在透过他，看另外的人。

这个认知，让云无洛的心猛地下沉。

他声音也沉了下来，“你在看谁？”

穆昭回神，看他这燥郁的眼神，故意气他，“看一个跟你很像的人。”

云无洛的瞳孔缩了下，“跟我很像？”

穆昭点头，“昂”

都是一个人，简直是像极了。

云无洛觉得喉头干涩，“你选择我做你的未婚夫，是因为他？”

穆昭再次点头，“昂。”

云无洛觉得一个棉花堵在了他的喉头。

他艰难的问，“他是谁？现在何处？”

穆昭轻轻一笑，转身回到了梳妆台前，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掉，有些小得意的说：“不可言说不可说。”

云无洛低头，发现手有些抖。

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穆昭没听到动静，回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云无洛已经坐到了她床上，左手压着右手。

穆昭没察觉到他的抖动，不满的走到他面前，“不准坐我床上。”

云无洛猛地抬起了头。

穆昭乍一对上他猩红的目光，吓了一跳。

“你.......啊！”

穆昭话没说完，就被云无洛拉进了怀中，惹得穆昭惊叫出声。

云无洛垂首看她，眼中的血丝弥漫，瞬间就让穆昭回到了前世的那一次，云无洛也是这样看着她，把她拉进了怀里，然后......晾晾酱酱。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虽然达成了交易，可是云无洛并没有动她。

云无洛只是把好东西，好药材，上好的大补之物都给她。

她以为是她被磋磨的太丑，他没有兴趣，想把她养好了之后再动手。

他对她也还算和颜悦色，所以她当时还能跟他说说话。

那天事情的起因，她以为她早就忘了，可是此刻，她突然想起来了。

当是的情况是，宫里新来了一批小太监。

她看着其中的一个说，这个人她好像曾经见到过。

当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看到那个男孩，第一次跟她说话带了讥讽，“太后娘娘无非就是看他长得清秀，想要了他，用这样的方式未免太老套。”

穆昭当是倔脾气也上来了，“什么方式？我真的见过，在我五岁的时候，在钱塘门救过一个男孩.......”

就是因为这句话，云无洛的脸色突变。

他再看向那个男孩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穆昭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高喊了声，“云无洛！”

云无洛摆了摆手，两个暗卫出来，将那小男孩拉了起来。

然后，云无洛那完美的唇形微启，“蒸了他。”

穆昭惊了，“云无洛，你疯了？”

云无洛冷笑，“这满京城的，哪一位不知道我云无洛是个疯的？”

穆昭看着疯了一样的他，没有继续跟他掰扯，而是去拉那暗卫的手。

可是她的手还没碰到暗卫，就被云无洛拉住了，然后把她拉进了屋内，一句话不说，双目赤红的扒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