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其他言官出来阻扰韩漠进入兵部,韩家的官员只怕早就跳出来反驳了,但是如今出来的恰恰是这位刘侍御史,所以韩家的官员都忍住气,静观其变,但是几十双眼睛盯在刘侍御史的身上,如果目光可以杀人,这刘侍御史只怕已经被切割成碎片了。
韩玄昌和韩玄道却都是皱起眉头。
他们当然知道,刘瑾的意思就是皇帝的意思,可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阻挠韩漠入兵部?难道还怕韩家势力增大?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这次叶吴两家的势力在燕京被一扫而空,各世家争夺官位,韩家自然也是大有收获,除了吞下礼部尚书这块大蛋糕,韩家还占了不少位置,而且不少官位比之区区兵部令吏要强得多,若是害怕韩家势大,为何不阻挠其他官位,偏偏与一个小小的兵部令吏为难?
更何况,韩漠担任兵部令吏,虽然让韩家在兵部这块“沙漠荒地”有所突破,但是若说韩漠在兵部能起到很大作用,给韩家带来大大的帮助,那倒不见得,毕竟范家在兵部经营多年,韩漠小小的令吏,根本不可能撼动兵部的根基。
于是所有人都在心里存了一个疑问,皇帝为何在这个时候,会借刘瑾的嘴巴,阻挠韩漠进入兵部呢?
刚入朝堂的韩漠自然不知道刘瑾就是皇帝的嘴巴,所以他的疑问就是:“这个家伙为何反对我进入兵部?”
刘瑾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辞,一本正经地道:“启奏圣上,俗话说,兵之大者,国之利刃,那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本来韩漠的功劳,封一个兵部令吏也算配得上,只是韩漠年纪太轻,若是入营历练倒还可以,可是进入兵部办差,那却是有欠妥当。毕竟韩漠所建奇功,计划是萧大人所谋,韩漠只是执行,勇气无畏,大可赞扬,不过这用兵之道,却是谈不上的,要入兵部办差,大是不妥。”
韩漠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低着头,他倒想知道接下来会有什么戏码出场。
皇帝淡淡道:“刘爱卿,你的意思,韩漠做不得兵部令吏?”
“做不得!”
君臣二人一唱一和,韩家以外的官员乐得看个热闹,而韩族官员却都偷偷看向韩玄道。
韩玄道是韩族的领袖人物,只要做一个动作,韩族的官员立刻就要上前辩驳,虽然刘瑾是皇帝的嘴巴,可是韩族真要起怒来,可不管你是谁的嘴巴,毕竟你刘瑾不是皇帝本人,要辩驳打击你刘瑾,也不算天大的事情。
此时的韩玄道,却保持了足够的冷静,不动声色,没有任何表示,于是韩族的官员们也只能将怒火放在心里。
“刘爱卿,那依你之见,韩漠当个什么官最合适?”皇帝平静地问道。
刘瑾似乎早就想好了,立刻道:“回禀圣上,韩漠领兵翻越黎谷山脉,打了叶家一个出其不意,这出其不意便是其中的精髓,与花厅之责有异曲同工之妙,微臣斗胆谏言,如今西华厅厅长一职空缺,花厅部属也是一团散沙,由韩漠去担任西花厅厅长之职,想来是一个很好的去处!”
太平殿内一时寂然无声。
韩漠皱起眉头,心中疑惑:“西花厅是个什么所在?”眼睛余光瞥见两旁的官员,只见一怔之后,竟有不少官员现出戏虐的笑意,更有人用一种幸灾乐祸的眼神望着自己,甚至有几名官员忍不住笑出声来,当然,那种笑声很怪异,给人的感觉,就像某个人在路上摔了个狗啃泥,而路上的行人见到之后,出一种哄笑。
这绝对是嘲笑,这一点韩漠是断定了。
他禁不住抬起头,立时现,竟有不少官员正在打量着自己,脸上都露出幸灾乐祸的戏谑笑意,更有人撇撇嘴,别过头去,而韩族的官员都是目瞪口呆,更有人向刘瑾怒目而视。
韩漠豁然明白,这个西花厅厅长一职,绝对不是什么好官,能让这么多人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嘲笑自己,那么这个厅长一职只怕是烂到了极点。
p确实有不少朋友往这个路子走,不过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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