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昏死过去的曾庆,吏员们自然是补上两刀,让他摆脱痛苦。
西花厅吏员很有规则地将和尚们的尸体布置好,身上自然少不得留下一些伤痕,那是扮成恶战之后被斩的迹象。
韩漠从慕容鹤的身上拿下那三枚黑竹,望向其中一名刀客,那刀客已经从身上取出两枚黑竹交给韩漠。
西花厅在西门家族动乱之前,那是抓住过五名黑旗,手中是握有五枚黑竹,此番以防万一,却是带了出来,刚好派上了用场。
布置好整个杀人现场,众吏员才静等韩漠吩咐。
“回去吧。”韩漠挥了挥手:“今夜的事情……自然是不记入档案的,但是你们的功劳,我会记住……!”
吏员们恭敬地对韩漠行礼,这才如同幽灵般,从院子里转眼间便消失,从后山退下。
韩漠并不担心会有人跟踪到他们的行迹,这一群人向来就是查探别人的踪迹,别人若想窥探他们的行迹,那是难于登天。
幽静的小禅院,本是佛家修行之地,此时却成了修罗地狱场,尸横累累,血迹斑斑,浓郁的**味弥漫在院中的每一处角落。
只是这浓郁的**味之中,竟然还夹杂着正殿内飘出来的檀香味,地狱的**与佛家的檀香交织在一起,那是一种极其诡异的味道。
月光幽幽,静静洒射在满是**味的禅院之中。
年轻的韩漠,此时面无表情,借着淡淡的月光,迈着步子,跨过地上的尸体,走到了大殿之中。
大殿之内,一尊大佛供在正堂,那是一尊大铜佛,供的自然是如来佛祖,堂前的香炉中兀自有尚未燃尽的檀香,不过也已经到了底。
韩漠站在大佛前,竟是恭敬地行了行礼,眼眸子带着一种复杂之色,喃喃道:“佛祖,我不杀人,人要杀我,你也看到了,我是没法子的……!”
化名韦离的韩利走到韩漠身后,问道:“五少爷,为何要拜他?”
韩漠淡淡笑道:“杀人之后,拜拜佛,即使无用,但是心里总会平静一些的……以后你也可以试试的。”他指了指香炉边的烛台道:“点上它。”
韩利不敢多问,取出打火石,将烛台点燃。
烛光亮起,韩漠却端起桌上盛满香油的小铜鼎,洒水一般洒在正殿的黄幔上,然后拿起烛台,慢悠悠地点燃了黄幔,那火苗子“嗖”地一下子窜起来,黄幔燃烧,整个正殿亮如白昼。
“响箭!”韩漠吩咐道:“该让将士们来看现场了。”
响箭出,韩漠才嘟囔道:“慕容鹤,你死便死了,还要让五爷陪你挂彩,真是不地道……!”
……
山下的二十多名豹突营将士见到从山顶出的响箭,再无犹豫,骑兵下马,如狼似虎,都拿着武器,往山上冲去。
韩漠留下的两名弓箭手,也是听到“咻”的划破夜空寂静的响箭响起,立刻往山上爬去。
他二人并不知道,韩漠留下他二人,乃是为了抱住他二人的性命,他二人若是随着上山,目睹月光寺生的事情,那是一定不能活下来的。
韩漠从不忌讳杀人灭口的把戏,这个斯文的年轻人,从不介意用**冷酷的方法让他的计划完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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