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听说此事时,已经是七日后了。
那日从望归山回来,也不知裴宥到底与长公主说了些什么,她正要休息的时候,菱兰一脸仓皇地过来,说是长公主在芙蕖院大发雷霆,世子被罚去祠堂跪祖先思过了。
这倒是稀奇事儿。
长公主对裴宥,向来宠都来不及,上辈子都不曾听说她罚过他什么。
“没问问为何罚他?”彼时温凝正对镜拆发髻,虽没那么在意他的事情,但还是有些好奇。
菱兰忧心忡忡地摇头:“这国公府还是与咱们普通人家不同,当差的都格外小心谨慎,能说一个字绝不说两个字。我才来没多久,还是清辉堂的人,他们更不敢多与我说什么了。”
温凝看她那副表情就有些想笑。
这個小丫头,是真把裴宥当姑爷,居然还为他忧心着急起来。
他那个人,做什么事情不在他计划之中?哪用得着她们这些小人物为他操心。
温凝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但留意了一下,裴宥整整一夜没回来,想来长公主是真动怒了,居然罚他跪了一整晚。
第二日,顾飞过来传话:“世子请夫人这两日委屈委屈,待在清辉堂莫要出去,过了这两日便好了。”
温凝又思索了一遍,实在想不到裴宥能做什么事惹怒长公主,昨日特地让她晚上无论发生何事不要踏出清辉堂便罢了,这事情都过了还要她避开。
不过他要她待在清辉堂,她也不想惹事,便老实地足不出户就是。
第三日,菱兰又从院子外听到消息,说长公主去佛堂闭关了。
“听说自世子回来,长公主许久不曾去佛堂闭关了呢,往年通常一进去就是一两个月不出门的。”
长公主闭关去了,她是不是不用刻意躲着她了?
但温凝还是又老实了几日。
这几日里,她和裴宥无声地保持默契,遵守之前说好的约定。
他每日回清辉堂就去书房,并不踏足主殿;她则安分地待在主殿,时而让菱兰送些汤给裴国公,送几碟甜点给长公主,恪守“世子夫人”的本分。
因此外头发生了什么,温凝其实并不清楚。
只是到了第七日,温凝实在觉得日子清闲得有些无聊。
早晚没有温阑温祁与她插科打诨,也没有温庭春对她嘘寒问暖,白日里别说去嫂子那里聊聊天,连叽叽喳喳的春杏都没了。
裴宥的家底虽给她都看过,可还不需她执掌中馈,国公府中其他事务也无需她过问。
“姑娘,您这闲着也是闲着,要不给世子绣个香囊?”
菱兰见裴宥几日没来找她,生怕她就此“失宠”了,不是叫她给裴宥绣香囊就是要她给裴宥绣手帕。
她可不想绣。
女子给新婚夫婿绣贴身物品,那是有情人的定情信物。
她给裴宥绣,那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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