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不快,身边还没个可以说话的人,一腔郁气无处发泄,便对着空中道:“喂,你叫什么名字?你家主子呢?为何还不回来?”
并无人应答。
温凝却继续道:“别装了,你跟我好几日了对不对?你身上有银票吗?”
仍旧无人应答。
温凝捡了一块石头又扔入钱塘江:“不出来是吧?”
她站起身,冷哼一声:“再不出来我就告诉你家主子,说你偷看我沐浴!”
藏在树上的十一一个趔趄,连滚带爬跪在温凝面前:“卑职……卑职在此!卑职……卑职没有……请夫人手下留情!”
温凝拍拍手上的泥土,偏着脑袋看他:“你身上有银票吗?”
“没有……”
“你们主子身上有银票吗?”
不吭声。
那就是有了。
“去传信给你家主子。”温凝心头堵着一口气,就不信她搞不定那钱老板,“就说我对他相思成疾,他再不回来,我就要病死了!”
十一:“……”
“或者说我被这钱塘的花花世界迷了眼,他再不回来我就跟人私奔了!”
十一:“……”
“听见了吗?”
“听……听见了……”
“还不快去?”
“卑……卑职领命!”
飞鸽将书信传到杭州府的时候,正是傍晚时分。
诚如徒白所言,杭州府的事情虽重要,但并不需太操心,这个时辰裴宥已经闲下来,正画好了一幅秋菊图,盖上私印交给顾飞。
徒白将绑在鸽腿上的纸笺取下来时,裴宥恰好一眼看过来,他便未先过目,直接呈交给裴宥。
裴宥也不急。
慢条斯理地净过手,擦干,才接过那纸笺,展开。
“夫人去找钱老板,仍旧碰壁。”
“夫人想要银票。”
“夫人说公子再不回去,她就相思成疾一命呜呼了。”
“夫人还说公子再不回去,她就要与人私奔了。”
裴宥扯着唇角嗤笑一声,正要将纸笺合上,瞥见那几行字下面还有一行极小的字,用括号括起来:“老大,我真没偷看夫人沐浴,你一定要救救我呜呜呜……”
裴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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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也不知裴宥到底在忙些什么,她都要怀疑他是知道她想要银票,故意不肯回来了。
那日她找过那暗卫,官驿也依旧是那么几个人,他丝毫没有回来的迹象。
裴宥既然不回来,她便干脆暂缓去找钱老板。
一来她此前那么急,是以为裴宥只会在钱塘待上三四日,如今他都待了有近十日了都不急着走,他不急,她慌什么呢?
二来她实在想不到什么好的办法能说动那块顽固的硬石头,她几乎都想来硬的,叫那小暗卫出来将他揍一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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