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下了手机号码,二姐陆小红提到女儿张子怡的事,很是头疼地说:“渐红,这孩子现在翅膀硬了,我们说话她是听不进去了。”
“怎么了?”陆渐红看着二姐愁眉苦脸的样子问道。
“还不是为了男朋友的事。”陆小红很是苦恼地说。
原来张子怡谈了一个男朋友,叫华明,以前是县第一中学的老师,教美术的,对画画痴迷得很,后来为了搞自己的画展,耽误了学校的工作。校长找他前前后后谈了几次话,可是华明很是热爱绘画,索性辞去了工作,一门心思画起画来。
说到这里,陆小红恨恨地说:“渐红,你说这是不是叫不务正业?放着好好的教师不干,搞什么画画嘛?画画能把肚子画饱?”
陆渐红笑道:“二姐,这是艺术。孩子们有孩子们的想法,只要这孩子的本性没有问题,我倒觉得挺有钻研精神,能够放弃正当的职业,去追求自己的梦想,这份勇气不是每个人都能具有的。再观察观察吧,跟你说的一样 ,孩子长大了,有了自己的认知,咱们做大人的就不要多作干预了,当然,如果那个华明是个眼高手低的人,那又另当别论。”
“你呀,不顺着我说话,倒帮起那个丫头了。”陆小红翻着白眼说。
安然也笑道:“二姐,我觉得渐红说得有道理。”
陆渐红跟着说:“二姐,当初二哥可是社会大哥,爸不也是没反对你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
“好了,好了,说不过你。”陆小红有些恼羞成怒了。
张雪松笑着说:“小红,子怡的事咱们就不要多操心了。”
“你……”陆小红简直无语了。
“吃饭吃饭!”梁月兰乐呵呵地从厨房走了出来,几个女同胞忙着去厨房端菜,正忙活着,张子怡到家了。
“子怡来了,快坐,正准备吃饭。”安然打着招呼拉过了子怡。
“你的鼻子倒挺长的,不吃饭不到。”陆小红揶郁着说了一句。
陆渐红在桌子底上踢了陆小红一脚,笑着说:“子怡,过来,坐舅舅身边。”
张子怡向陆小红吐了吐舌头,坐到陆渐红的身边。
陆小红瞪着眼睛说:“渐红,你看到没有?这丫头向我吐舌头,简直反了。”
“好了,吃饭吧。”陆渐红笑着圆场。
全家团聚,酒自然是免不了的,正进行中,张子怡接了个电话,便要走。
陆渐红皱着眉头说:“子怡,坐,一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张子怡不怕天不怕地,就怕这个舅舅。陆渐红一开口,只得鼓着嘴巴坐了下来,陆小红见状,脸上才有点笑容,弟弟总算是帮了自己一回。
张子怡垂着头,也不吃菜,一副火烧火燎的样子,忙着发短信。
陆渐红有意磨磨她的性子,放慢了喝酒的进程,几名女眷已经吃完了饭,桌子上只剩下他们子舅三人和张子怡,张子怡见舅妈和大姨都下了席,便也想溜走。
陆渐红道:“子怡,做了老师,怎么连最起码的礼节都忘了?”
从陆渐红的话中,张子怡听出陆渐红的一丝不快,央求道:“舅舅,我真的有事。”
“忙着见华波?”陆渐红淡淡道,“比家人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