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强尽量离她远一点,人就贴在了墙上。
他说:“叫管理员过来吧。”
方菲说:“这种小问题,我还以为你能修好呢!”这话不知是说给季子强听的,还是想要掩饰自己。
他们坐在沙发上等管理员的时候,方菲说:“晚上你不要管,这些人都精的很,出来什么坏事都会做”。
她看着季子强,希望他能明白她没说完的话。
季子强笑着说:“不会吧?怎么说,他们也是党的优秀干部。”
方菲摇下头说:“我比你了解他们。”
季子强说:“我想,你是误会了。”
方菲说:“我没有误会。男人没几个好东西。”
她看了季子强东一眼,又说:“我希望,你不要和他们一样。”
季子强明白,方菲对男人多少有一种偏见,季子强转了一个话题:“这次到我们这,看也看了,听也听了,感觉我们这怎么样?”
他想顺着这个话题谈到养殖基金上面去,他很清楚,冀书记和全市长这次如此重视检查组,还给了自己这么多灵活的方便,最希望的是通过方菲来解决那笔拨款。
方菲也不傻,说:“你不要岔开话题,你是不是那种男人?”
她看着他,大胆地看着他。他们只隔着一张窄的茶几,且方菲又是斜靠着他这边坐的,那么注视他就显得有些刺裸裸。
方菲说:“你妻子没在你身边,你不可能没女人。”
季子强笑了,避开她的目光,说:“你凭什么这样说?”
方菲说:“我还不了解你啊,你能耐得住寂寞?”
季子强说:“你不要让我觉得,我有一种被受审问的感觉。”
“我只是好奇。”
季子强想,她为什么很好奇呢?他的心跳了一下,难道她还对自己有什么想法,这似乎太不着边际了吧?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然而,他似乎再找不到说得过去的解释了,季子强又想,如果真是那么回事,他该怎么应付呢?自己还能提那笔拨款的事吗?
回到房间,季子强问自己,是不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太神经过敏了?
但是显然,方菲要他去看那坐厕的水箱是故意的,她把那胸罩挂在那显眼的地方是存心的,她跟他说那番话是挖空心思的,方菲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方菲了,这个女人本来过去就很不简单,如果自己提起那笔拨款的话,她或许会提出某种要求。
于是,季子强感到悲哀,这样的一个女人,一个对男人极端偏见的女人,一个手里握有一定权力的女人,如果变起来,会变成什么样呢?季子强真不想自己的猜想是事实,但是,他又总是很自信,认为自己的猜想总那么准,自己是要去赴汤蹈火,要找方菲谈那笔拨款吗?去答应她的某种要求吗?
下午四点半,全体在服务总台集中,然后,又上了中巴,季子强说:“我们去另一个草滩,这里人太多,我带你们去一个没有开放的,原生态保持很好的,只有我们这些人的湖边。”
“有什么好玩的啊?”有人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