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之前爷爷的话,
顾为经暖意不停的涌上心头。
可怜天下父母心。
这也真是只有亲亲的长辈,才会这么周到的为自己考虑,生怕耽误到他的前程。
“——我也在尝试着不停在新体画画派的画法中融入新的艺术元素,形成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不会在单纯的模仿上消耗太多的时间。所以您就放心的签约的吧。”
顾为经笑了笑。
一味的模仿前人的画法,成就最多也仅仅成为新时代的“郎世宁”的替代品而已。
要在艺术高峰上攀登的更高,就必须画出属于他顾为经的特色。
胜子已经给他指了一条明路。
手指涂抹法只是一些绘画细节上的小改变,无疑却是一个非常好的开始。
“融入新的艺术元素,形成属于自己的艺术风格——这话当真?”
顾童祥还没说什么。
汉克斯的眼睛则已经像是两只雪亮的探照灯一样扫了过来。
——
【从小我就听着各种有关艺术的名词长大,在我刚刚会叫父亲、母亲的年纪里,我已经知道了米开朗基罗、拉斐尔和乔托。四岁时,女仆带着我骑着桌子高的矮种小马在庄园的宴会草坪上散步,那时我已经能说出洛可可、巴洛克,《雅典学院》这样的词汇。
犹记得每当这样的单词从我口中说出,庄园里的客人就会朝我的父亲频频举杯,大叫伯爵阁下,您的儿子会和您一样,成为下一位艺术家的庇护者的,父亲则会开怀大笑。
但我依然不明白什么是艺术。
1876年圣诞节的前夕,姑姑带我去梅尔克修道院参加弥撒。那天皇帝约瑟夫一世也来了。我对此没有任何的印象。我只记得,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站在教堂的穹顶之下有意识的往上看。
水晶吊灯散发着白金色的光泽,穹顶上的一切都像是不可琢磨的秘境。雅典娜驾驭着狮子战车在沸腾的云海中掠过,我几乎能看到车轮和云彩接触间那抹来自遥远天际的闪光,教堂空气中漂浮着松柏木和油漆混合的味道,那一刻我却把它当成了奥林匹斯圣山上的奇怪香料。
烛光,雅典娜、松柏木——即使那年五岁的我对于绘画出这幅壁画的奥地利巴洛可大画家保罗·特洛格一无所知,我也明白,原来那就是艺术。】
奥地利是典型的温带阔叶林式样的气候条件。
三月中下旬的格利兹市,平均气温只有几度。
安娜穿着一件浅棕色的织绒大衣,头戴暗粉色的软帽,静静坐在轮椅上。
她的身前就是她的曾曾曾祖父,《油画》杂志的创办人,老伊莲娜伯爵的纪念青铜雕塑。
格利兹市的人们喜欢伊莲娜家族。
在二十世纪初,老伯爵刚刚去世的一个月里,他们就自发的筹集到了1.2万奥地利克郎。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