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只顾自己的利益,私自封城,你们可想过城外那些拉着鱼肉、青菜水果的百姓们?如果他们的东西今日卖不出去,会造成多少人的财产损失?你们担当得起吗?”
“不过一些贱民,怎么比得上琦王府和我林家丢失的财物贵重?”林建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指着凌风破口大骂,“混账东西,不过是靖安王的一条狗,也敢在琦王面前说话?”
他早就看厉北墨不顺眼,不过一个废太子,也敢跟他们林家和琦王府叫板?
“大哥,我们这么多人,不如弄死……”
“闭嘴!”林易连忙喝止他的话。
他何尝不想弄死厉北墨?但在他们这些人里,根本没人是他的对手,人多又有何用?
还有这个上官卿,想到刚才给自己的那一腿,直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如果这女人想要他的命,恐怕他已经横尸当场。
“朝廷有律令,除非有外敌入侵,或是有瘟 疫发生才能封城,再则就是有皇帝的旨意,请问你可有父皇的圣旨?”厉北墨厉声问道。
“微臣罪该万死!”京兆尹双膝跪地,取下头上官帽,没再说一句话。
他不过一个三品官,夹在几个皇子争斗中,他能怎么做?他谁都得罪不起。
这时,靖安王府的侍卫都来了。
“王爷!”
“嗯。”厉北墨点一下头,下令道:“传本王令,永州城立即解封,打开四个城门,让城外百姓都进来,如有违令者,可先斩后奏!”
“是!”几十个侍卫铿锵有力回答。
“靖安王,这笔账,本官记下了。”林易眼神阴狠,拉着林建上马走了。
他心情很是糟糕,他们从寅时就开始封城,整个皇城都快搜完了,别说找出财物了,连盗贼的半个人影都没见着。
他想不明白,十几家人丢失那么多贵重东西,那些盗贼是怎么搬走的?莫非是长了翅膀?
“厉北墨,你随意砍杀朝廷命官,看你这次怎么跟父皇解释?”厉锦川说完也甩袖离开,心里暗恨不已。
自己才是皇长子,却被厉北墨处处压一头,一样是皇帝的儿子,可父皇却只偏心他,让他怎么不忿?
很快,大街上只剩下靖安王府的人。
厉北墨翻身下马,走到上官卿面前,见她这张精致绝俗的小脸,眼里闪过一抹惊艳。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容。
“本王先进宫去见父皇,等回来了就去接你。”
皇城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不可能不知道,可到现在宫里没有一点动静,他很是担忧。
“不用,你去忙你的,到晚上我自己会回王府的。”上官卿摆手。
他们已经把琦王和林家得罪死了,等见到皇帝,厉北墨免不了要与琦王,林家人一场口枪舌战。
这皇帝也太弱了,如果一直让太后与林家把控朝堂,这丰晋国早晚要换姓。
厉北墨点点头,没再说话,重新上了马背上,带凌风进宫了。
上官卿也坐回马车,碧霞一直盯自己主子看,好像不认识一样。
“王妃,您什么时候会武功了?还这么厉害?”
“在梦里学的,一个仙姑教我的。”
这里的人比较迷信,神仙什么的,最有说服力。
果然,碧霞眼里闪着佩服的光芒,“王妃真厉害。”
特别是踹林氏兄弟那一脚,简直是太飒爽了。
这一次,马车一路畅通,直到程府前才停下来。
上官卿下来马车,看着府门口高悬的匾额,写着“程府”两个烫金大字。
原主的一些记忆又涌出来。
这程府是外祖父的府邸,上官柏考得功名后,纳明珠郡主做平妻,朝廷又赐予他府邸,就在程府旁边。
自此后,上官柏就与明珠郡主一家子住在户部尚书府里,而母亲还一直住在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