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动我兄弟,我扒他警服!
这么嚣张狂傲的一句话,从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嘴里面说出来,让人觉得他好像在说醉话。可叶有道和杨光对视了一眼,却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一抹惊讶和意外。
跟徐君然的诧异不同,他们两个人却知道,在整个松合省还真就有人敢说这样的话。
那人虽然并不是眼前的这个小年轻,却也姓张,正是松合省委副书记、省委常委、省政法委书记张天雷。此人在松合省政法战线足足当了十几年的政法委领导,一路从基层的小民警升到如今的省委常委位置,整个省里面的公安政法口子,几乎可以说被他一手掌控,别说省长了,就连省委第一书记此时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
张飞这么说,难不成他是张家的关系?
当然,这也只是杨光和和叶有道的灵光一闪,他们怎么都没办法省委常委的后代,跟面前这个小小的实习民警联系在一起。
徐君然却并不知道这些,他对省委领导又没有特意去研究过,所以徐君然微微一笑说道:“你小子,心意我领了,话可别出去乱说。今天在座的都不是外人,也就罢了,让旁人听去,我可救不了你。”
他对张飞的印象不错,一方面是因为张飞和李逸风是战友,另外一方面,这个小年轻看似冷漠高高在上,可接触之后却发现也是个比较热血的青年,说白了,就是那种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人。
张飞嘿嘿一笑,因为喝多了酒而有些红润的脸上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神情说:“怕啥?我爷爷只要还没退休,这松合省的公安局,我就是平趟一般,徐哥你也别客气,有啥事儿就说话,我要是说个不字儿,都对不起虎哥。”
看得出来,他跟李逸风的感情是真不错,否则也不可能对徐君然说出这种推心置腹的话来。
崔秀英看着满脸通红的张飞给徐君然敬酒,倒是觉得很有意思,就在这个时候,旁边一桌子不知道在这儿坐了多久的年轻小伙子,再一次发出了一阵哄笑声,徐君然眉头皱了皱,却没有说话。
“喲,这妹子面生啊,是咱们机械厂的不?”忽然,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拎着酒瓶子来到独自一人坐在徐君然这一桌旁边的崔秀英面前,醉醺醺的说嬉笑着说道。他们看半天了,这女人自己一个人坐在这儿。
“几位小兄弟,这位也是客人,你看都是街坊,何必……”说话的是饭店的老板,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很明显,他的话在这几个青年的耳朵里面,完全被当做不痛不痒的废话,在这个大混子都被政府给专政进去,平日里大多数都是一帮小年轻在街面上横行的时期,这些人的眼中似乎并没有什么王法,那个跟崔秀英说话的小年轻干脆一步坐到了崔秀英的面前:“小妹子,我看你也是一个人,要不然过我们那桌儿,跟哥几个好好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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