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轻知不搭茬,让他唱个独角戏。
她转身走到阿公旁边,把阿公手里的挑箕拿过去,温声问道:“阿公,你打的手疼不疼?我看看有没有受伤。”
“阿公没事哩。”许冬如像个小孩一样,听话的摊开两只手。
这些挑箕有些地方比较锋利,没使好劲就容易被刮伤,许轻知看了下,确认阿公的手没事,把挑箕拿进屋子里放好。
许富文看一贯听话甚至有点内向的侄女今天突然变了性,脸上有些愠怒,还在那念叨着大道理:“轻知,你是大学生,要讲文明晓得伐?不能随随便便动手,现在可是個文明社会。”
许轻知拍了拍手上的灰,“对不文明的人,讲什么文明。就跟对牛弹琴一样,她听得懂吗?”
付桂英气的跺脚:“富文,这就是你三弟家好女儿啊!枉你这些年还一直帮衬着他家,简直就是养了头白眼狼。”
许富文满脸失望透顶,气的嘴角也在抖,只说出一句:“轻知……你现在怎么会变得这么蛮不讲理!真是读书都读到肚子里去了!”
许轻知眸光一冷,这些话她是真不喜欢听。但念在他是二伯的份上,虽然曾经借钱是收了高利息的,但好歹也算一点情分。
她听个一句两句不跟他较真也就罢了,现在还蹬鼻子上脸了。
她在修仙界待了五百多年,没有法律制度的约束,敢来找她茬的,死在她手里不计其数。
回来以后,她一直收敛着那些日益养成的杀戮戾气。对自家人,她当然是好脾气,加上是打算回来养老,就想做个好人。
可如果,别人不让她做好人,她也不介意做一回恶人。
她道:“二伯,我讲不讲理跟你没关系。但你要是惹我不高兴呢,可就跟你有关系了。”
许富文声调瞬间拔高,“怎么,难不成你还想打我?”
许轻知还没开口,许冬如先抢了话:“行了,快走快走,别在这碍眼。我老头子在一天,你敢用这种不光明的手段肖想你三弟家的生意,我不光要打你,还要背起锄头去把你店都给砸咯。”
许富文不觉得这些手段不光明,媳妇说的对,要是能赚钱,兄弟一起赚还不好吗?
只是直接去问三弟,那才是真不好意思。先去三弟家帮帮忙,摸清楚赚钱来路,大家一块赚是共赢的路。
但他看老爹已经是气的脸红脖子粗,怕气出个好歹来,拽着自家媳妇赶紧走了。
许轻知说:“阿公,到时候你想打二伯想去砸店,我帮你出马,你别动手,万一伤着哪儿了,你自己还难受。”
老头看人也走了,瞅着自家孙女,才气呼呼的教训道:“你啊你,女孩子家家的动什么手,名声还要不要了。以后被你婆家晓得你是个彪悍婆,竟然还打长辈,谁还要你哩。以后不准跟长辈动手,晓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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