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只能看到他的皮肉上鼓起了一个小包,而那个小包也在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人的心房奔去。
几乎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先前还直挺挺跪在地方,一副视死如归表情的人瞬间疼得在地上打滚,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威风。
其余鬼面蝶瞧见领头老大都疼成了这个样子,明白若是换上自己,肯定是受不了的。
那人在地方翻滚了好一会儿,本来就受了不小的伤,这么活动了几下,身上的伤口都崩裂了。
鲜血将地面染红了一大片,他身上的夜行衣也再次被打湿了。
这样的画面更加叫人害怕,剩下的九个鬼面蝶见状,也不自觉地远离了领头人。
惨叫声还在耳边回荡,那人的痛苦似乎已经得不到结束了。
好在鬼面蝶里也不全是硬骨头,有几个人瞧见领头这副样子,没撑多久就松了口:“我说,我说!”
谢争流给了越铭仇两人一个眼神,他们俩便自觉带着开口的两个鬼面蝶分别找了个房间走进去,打算分开审问。
一旦两人所说的信息对不上,就有他们好果子吃。
外面剩下的八个人,谢争流也没有放过。
那个领头的已经疼到神志不清,谢争流也懒得再搭理,转而看向了其余七人:“怎么,你们都这个样子了,你们也不肯开口说实话,我都有些好奇,你们的主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然值得你们如此忠心。”
几人都没有开口,只是低着头不肯去看谢争流。
算了,不说就不说。
谢争流两步上前,就开始寻摸这几人身上的东西。
她秉承着不能让这些人白来的原则,把他们身上能用的东西都给搜刮了个一空,连他们身上穿着的夜行衣都没有放过。
“啧啧啧,你这小姑娘看着年纪轻轻的,没想到扒人居然这么老练。”一旁的青衣男半是惊讶半是欣赏地看着她。
而那几个被扒掉了一层外衣的鬼面蝶当场红了脸,大约也是没想到谢争流会无耻到这个程度。
那个领头也算是有些血性,即便剧痛加身,他也能强忍着对谢争流口出恶言:“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修,今日被你们抓住是我们时运不济。但你且等着,我们的人迟早会查到这里。到时候,不仅是他,就连你们也都要拿命来给我们陪葬!”
这领头人自知今天肯定是不能活着离开了,索性就放开了胆子,直接对着谢争流放狠话。
但这样的话,对谢争流造不成丝毫影响:“你们的人是有本事,多来几个,杀了这个势单力薄的男修也的确不算困难。但想杀我们?哼,你怕是不知道,我们三人是衡天宗的弟子。”
“如果实在从你们身上问不出我想要的,我们自然就回宗门去了,难不成你们的人还敢跑去衡天宗作乱?”
那领头人在听到“衡天宗”三个字的瞬间稍微愣怔了一下,但很快表情又恢复如常:“嗤,衡天宗。你以为我们的人会怕这个第二宗门?”
第二宗门是上三千的人用来嘲讽衡天宗的话,但一般人还真不敢胡乱说。
毕竟第二宗门怎么说也是排名第二,旁的宗门还不知道排在哪一位呢。
这人话语里的轻蔑不似作假,看起来是真的瞧不上衡天宗。
这么说,他背后的势力,至少要比衡天宗厉害……难道又是罚恶宗的人?
这个想法才冒出来,庄有乾便忽地走出了屋子,表情算不上好地叫了谢争流一句:“你过来瞧瞧,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