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资源联手,也没有什么急功近利的商战和私仇,安安稳稳的赚钱,何乐不为。
至于许家那边的意见,他完全可以不在乎,生意上井水不犯河水,名义上,许霏霏依然是许家人,他们俩合作,也是结两家之好,有什么说不过去的。
“安河,那位四叔家的堂哥谢十安,好像还没走。”夏舒秋在卧室里,耐心的插花,那是她刚刚从花园里剪下来的。
“十安比较喜欢玩,安琪的性格倒是和他们家人很像。”谢安河摆弄着许霏霏送的象牙烟斗,他没抽烟的习惯,倒是挺喜欢这玩物的。
“可既然还在,怎么不和我们多走动,怕给我们添麻烦吗。”
“嗯,十安性格洒脱义气,最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他自由惯了,不用在意。”他看向床上的两个枕头,突然笑了一下。
夏舒秋把一切都做的井井有条,的确是他不曾见过的大户人家的风范,两人从认识到订婚,时间很多,如今她搬过来,才算开始磨合。
她情商很高,相处起来很顺利,现在他们之间也算熟悉了,各司其职的做着家里的男女主人。
“安琪睡觉不老实吧。”
“还好,一个人睡惯了,早晚要习惯两个人同床,不过……安琪睡着的时候,会抓我头发。”她无奈的笑了。
这个习惯,只有许霏霏知道。
谢安河有点愧疚道:“她没有妈妈,可能就养成这样习惯了,这是我们一家人欠她的,只要她没事,我随意她怎么闹。”
“你对她的脾气可真好。”
“比不过你,没人能降得住她,你做到了。”
如今在宅院的佣人眼中,都佩服夏舒秋,将来正式结婚,家人们知道谢安琪对她的和善,她的地位就更稳了。
“公司还有些事,我先走了。”他穿好衣服,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夏舒秋例行公事的问道:“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了,如果晚了,我就不回来了。”
“好。”她插好了一个花瓶,颜色红白搭配,如同张爱玲里的红玫瑰与白玫瑰,谢安河关上门,带起了一阵风,她桌上的一张名片吹落在地上。
她并没有急着去捡起来,任由名片摆在地上,卡片上简洁的只有三个字:风月馆。
“哎……”她叹了口气,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
下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豆芽公司趁着毕业季,去大学城展开了一次校招,运气不太好,赶上了下雨,其实这时候校园招聘有点晚了,只是上次豆芽被肢解,内部流失了一部分人,许霏霏又带走了一部分去了安霏传媒。
李晓婉需要补充一批新人,应届大学生……便宜。
既然是许霏霏的后方阵地,李晓婉有心以此来培养新人,算是帮许霏霏输送日后的精英。
林宝恢复上班了,闲人一个,听说公司今天来大学城有活动,就跟着招聘团队来了,宝哥在公司地位特殊,大家都心里有数,偶尔奉承几句,谁也没管他,他看了一会招聘会,觉得无聊,就去网吧找老黄了。
其实也不是无聊,看见那些大学生脸蛋稚气的穿着正装,紧张、青涩、故作成熟等等样子,他心里羡慕,走出象牙塔的模样,他很想感受一次一个人该有的青春和蜕变,可惜……人生已经这德行了。
“黄哥,怎么站在雨里抽烟了。”林宝刚到网吧,就看见老黄站在那,雨水淋湿了头发,一脸肃穆的样子。
结果老黄没回他,眼睛直挺挺的看着马路对面,一秒钟的视觉,默契的好基友,立刻冷下神色,跟着看向过去。
下雨的天气,几乎没有人的马路上,对面站在两个黑衣口罩男,分别撑着黑伞,一动不动。
四个人,就这样隔着马路对望着。
雨中,悄然弥漫着杀气。
……
同样的下雨天,纯白色的建筑,极具欧式宫廷的贵族感,这是一间私人疗养院,只为一个人治疗。
许霏霏踩着高跟鞋,穿过漫长的走廊,阴雨天中,走廊回荡着高跟鞋的声音,透着一丝诡异,尽头的房间里,鬓角斑白的男人,似乎病弱的枯瘦,就像一个执掌帝国的年迈皇帝,渐渐失去了掌控力,却无法放下权利的诱惑。
“爸,今天你吃药了吗。”关上门,房间暗了下来,许霏霏一双明亮的眸子,在黑暗中更显迷人。
“你的眼睛,真像你妈妈。”黑暗中的男人,轻咳着,“你想知道什么,说吧。”
许霏霏冷冷的坐到他对面,“我想知道,你当初为什么选了林宝做我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