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那是一对远房兄妹啊，许霏霏的资助有很多，是广撒网之后，再从中挑选合适的人跟随，没想到是选了一对兄妹，那更适合组建忠诚关系。

怪不得呢……

月玲是最优秀的秘书吗？

林宝其实也好奇过，小丫头做事一丝不苟，的确没什么毛病，但她性格上可爱，有幼稚的一面，在秘书工作看来，那是一个缺点，许总的广撒网，一定有更优秀更全面的选择，为什么选中了月玲。

因为她先选中了明凡。

连带着，就任用了月玲。

对于要大规模争家产的许霏霏来说，忠诚才是第一位的，尤其是身边最亲近的手下，明凡不是时刻留在身边的，他的作用大概和林宝类似，这样选了月玲，就绑定了明凡的忠诚，也顺便让月玲也忠诚了。

算是一举两得。

林宝得到了这样深度的结论，也的确猜对了许霏霏的做法。

丫头啊，我现在有事忙，要不然一定陪你玩玩。

随后，林宝回到了办公室，叫来了最近被冷落的珍珠，黑发冷面的珍珠，已经不是她最好的伪装了，林宝看破了这个管家。

她做事的确够优秀，是个管理型人才，但段位不及林宝，如今气场上已经输了。

她进屋之后，双眼有些许无奈，“老板。”

“坐吧。”

珍珠和小白类似，是长腿型的女人，制服更显得她腿长了，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林宝问道：“你的大姐，是不是让你问一下小蝶的下落。”

珍珠点点头，“她死了吗？”

“你大姐会在意一个炮灰？她被派到这里来，就注定没有好下场了，这就是你大姐的用人方式。”林宝讥讽着秦潇湘，也是在敲打珍珠。

但珍珠毕竟是更为忠诚的，“大姐做事，有她的决定，老板，我不谈这个，我的职责范围，我都在尽力做。”

“那你的职责范围，有没有悄悄给我使绊子。”

“没有。”她果断回答。

“已经出了一个小蝶了，我能信得过你吗。”

这句话，显然是在给珍珠出难题，她该怎么回答，才能证明？显然是无法证明的，因为她第一忠诚的人，永远是秦潇湘，那随时会因为大姐的命令，立刻出卖林宝。

小蝶已经是夹在中间牺牲的炮灰了，现在似乎轮到了珍珠来体会左右为难的处境。

她微微皱眉，“我无法证明。”

“这就对了。”

什么意思？

珍珠不太明白林宝这一番问答，她看不透做事难测的林宝。

只见林宝走到她面前，说道：“我会替你证明一下，你对我也是有忠诚的。”

开什么玩笑，她来帮林宝，纯粹是听从大姐的命令，也是为了大姐的利益，酒吧的一部分的利润，是给大姐的，她当然尽力经营好。

怎么可能对林宝有什么忠心。

莫名其妙的话，让她感觉到一丝不太友善的信号，这稳固的团队，终究因为小蝶的身份揭穿，出现了一丝裂痕。

林宝和秦潇湘之间，迟早要翻脸吧，他一直在等一个机会。

“小蝶还没死。”

“真的？”

珍珠的反应很明显，她似乎还挺在乎小蝶的。

林宝好奇道：“你和她关系很好？”

“没有，知道担心那丫头被你……”

“风月馆里的姐妹，都有这么深厚的情谊吗？”

“她才十九岁，算是年纪小的妹妹了，我知道老板你对风月馆的人有意见，我也知道我这样的人，在阳光下是让人不耻的，所以我不希望年纪小的人入行，小蝶身不由己，如果下场就是个死，我身为女人同情她，有问题吗。”

“哦？”林宝意外道，“你还挺同情她。”

“我年纪大，我知道这条路是什么样。”

“可小蝶的下场，秦潇湘也有责任。”

“大姐不收留她，她的下场只会更惨。”

好吧，辩论结束。

每个人都会坚定自己走的路，并为之组建一套能说服自己的逻辑，无论逻辑有没有漏洞，也无论这条路是否干净，都会靠这套逻辑，来树立自己的信念。

有时候也挺可笑的，有的人就坚信读书无用，用这一套说服自己，也有人坚信自己的婊是为了生活。

成年人的世界，应该先学会一件事，不要试图说服别人。

林宝干脆道：“你希望小蝶有个好的去路吗。”

“老板……你是说，你想……”

“那没有，我有那么龌龊吗，被你们看成见色起意的酒肉之徒了？”

珍珠神色平静，“我没有这么想，但是如果小蝶真的跟了你，我觉得……你不会对她太差。”

“哦？我又成好男人了。”

“老板，她可能真的没什么路可走了，要不，你收下她吧。”

“你在替她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