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依然说不出话。
秦潇湘也没心情说教,她微微眯眼,慵懒道:“你做的一切,我都没有那么恨,无论是在哪里,无论是在哪个时代,争权夺利都是这样,要死人,要卑鄙,要心狠手辣,如果你真的能直接要我的命,自己坐上去,即便是许临风帮你的,也是你的本事。”
“这些,我不怪你。”她吐着烟圈,平静的看不到情绪,“只是有一件事,我对你很不满意……那就是你对我的拙劣模仿。”
赵悦无力的抬起头,自己一身旗袍,那银色的烟杆……竟然如此的可笑。
“底气不足,怕坐不稳,所以才会模仿我,想学来这份气场,压住那些不听话的人,这是一步昏招。”她拨弄着耳边的金蛇耳坠,“我告诉你,风月馆的历代馆主,的确有一个信物的传承,那就是这个耳坠,但每一代馆主,却都有自己的风格。”
“第一代馆主叫轻眉,她最喜欢在头上别一根血红色的发簪,第二代馆主叫金娘,她时常戴着一副纯黑的手镯……而我,最喜欢的就是金色的烟杆,你却粗糙的模仿。”
“大姐……教训的是。”赵悦终于开口了。
秦潇湘笑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累了,争权夺利真的让人累,我趁着你上位的时间里,好好休假了一段时间,才感觉平静的生活,让人不舍得离开。”
那的确是一段难得的惬意日子。
她躺在长椅上,闭上了眼睛,“红袖和红莺在哪。”
“在……后面的密室里。”
“你去打开,把她们带过来。”
“是……”
一败涂地,赵悦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败的。
还有那么多牌呢,黑酒那边为什么会失败,许老板这时候在做什么?
也许这件事,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了。
另一边,深夜郊区,一栋破旧的楼里。
战场过后,是一片血腥,帮派之间的斗争,很少有这样夸张的场面,这一切的功劳都属于游魂野鬼两兄弟。
楼里,白发女孩在用绷带帮两个包扎,紫发的薛寒,则高挑的撩起长腿,踩在椅子上,质问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光头女人。
“你输的服气吗。”
黑酒满脸是血,下巴已经断了,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声冷笑。
还是打输了,输给了那金发的女孩,被她的推碑手,一击的打断了下巴,她想夸一句功夫了得。
“你仗着戒指欺负别人空手,这点本事怎么做金牌打手,秦潇湘说不杀你,我送你点东西,留作纪念吧。”
说着,薛寒拿出了一个小瓶子,里面装着了一只活着的蜈蚣,“这是小梦要留给你的,这是她第一次出山,你是第一个对手,礼物轻,情意重。”
一条细小的蜈蚣从瓶中爬了出来,直接钻进了黑酒的鼻子里,她呜的叫了一声。
邪气凛然的画面,让人不寒而栗。
这几个女孩,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一旁重伤失血的两兄弟,倒是让几个女孩佩服了,以少对多,受了伤还不放弃,顽固的让人佩服。
一个黑发冷艳的女人,从楼下走了上来,昏迷的游魂仿佛受到了什么召唤,突然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看见了珍珠。
“别乱动,躺下。”
“你的承诺还没兑现,我不能死。”
“放心,我这次心甘情愿,不会跑的,你去养好伤,我要去大姐那边。”珍珠平静的笑了一下,那些不该有的想法,突然闪过脑海里。
她摸着游魂的手,“先走了。”
“去吧。”
这一晚,还有一个更大的谜题,让很多人好奇,把赵悦做傀儡,企图控制整个风月馆的许临风,为什么偏偏弃牌了?
实际上,许老板是不得不弃牌。
深夜里,许家庄园中突然召开了紧急的会议,爷爷许三福发话了,没人敢不来,当许临风到场之后,看见许三福背后站着的许霏霏,他瞬间气的要走。
这绝对是许霏霏安排的!
她趁着爷爷站在了她那边,开始发号施令。
随后,整个大会的目标非常明确,许霏霏揭穿了许临风的勾当,目的就是逼许临风放手。
风月馆是什么地方,那腌臜之地,怎么能是他们许家该碰的,有的是赚钱的正经生意。
一瞬间,场面就变成了一边倒。
许临风也无法硬着头皮去对抗许家所有人,真要闹到彻底翻脸的话,说不定他旗下各个产业的高层都会跳反,毕竟那些人不是许临风的人,是许家的人。
如果没有上一次大会中,许三福开始偏心许霏霏,这一次她也做不到逼退许临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