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各处大城几乎全部遭受袭击,有些地方伤亡巨大。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各大王朝竟是无一例外,全数将那邸报刊发,即便是有些飞地、偏远大山,也有小吏夜行送消息。新
于是这一大早,人间自然炸了锅了。
刘景浊一大早就进了琉璃州城,放了一把椅子,坐在刺史府衙前。
琉璃州刺史席地而坐,琉璃县令也是一样。
耿姓刺史叹了一声,呢喃道:
刘景浊却摇了摇头,轻声道:
一边的县令诧异道:
刘景浊点头道:
晃神功夫,皇帝都还了四个了。
刺史拿着邸报,没忍住感慨道: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笑道:
说话时,街道上嘈杂声音已经传来,新旧两城,附近离的近的几个小镇,百姓结伴而来,气势汹汹。
刺史叹息一声,扭头儿招呼一声,取来了个包裹放在身后。县令也是一样,但比起刺史的包裹,他就一个小荷包而已。
不多久,手持锄头的、镰刀的百姓,乌泱泱涌上街头,直奔衙门口。
司马参军带着军士,但都没带武器,只是手拉手在道路两旁形成一座人墙,免得扰到未曾上街的人。
一位老儒生走在最前,白发苍苍,看样子少说也有个七八十了。
瞧见刘景浊,老者松开拐杖,恭恭敬敬作揖,道:
刘景浊想起身的,但最终没起来,只是点头道:
老者笑了笑,
刘景浊点头道:
主事的,都是老人。
又是一位拄着锄头的老汉走上前,对着三人重重抱拳,沉声一句:
刘景浊干脆跷起二郎腿,顺势灌下一口酒。
很多很多年前便体验过被老百姓扔石头,今日局面,比预想之中平稳多了。
老汉又问一句:
刘赤亭答复道:
边上刺史缓缓起身,呢喃道:「这个问题,我来答复吧。皇帝陛下与权贵们怎么想的,我是真不知道,但只说我耿某人,我有一房正妻一房平妻,两个女儿,三个儿子。天衍年间,东征璃月,我的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剩余一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