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板,不是我孟绪安自夸,只要给我一定的时间,永利银行便除开瀚海这个大客户,也有足够的资金,以应付容定坤借债。”
“第二,上海滩的银行机构,一次性可以借出千万级贷款的,绝不止三五家;便永利这边限制了容定坤借款,他也可以从其他银行借到款子。切不可小觑了容定坤的人脉。”
赵景阳失笑摇头:“我自然不曾小觑了容定坤。容氏树大根深,等闲不易搬倒;我跟你说的,不过是一点粗略的想法,未必要实施。时移事易,谁也没办法把未来算计的一清二楚。”
然后话音一转:“我记得你上次告诉我,容定坤这船运烟土进来的时间,是下半年十月、冬月间?”
孟绪安点头:“不错。容定坤的远洋船队,历年来,每一个往返,时间都在十四到十五个月间;他的船队去年八月出航,算算归期,正是今年的十月、十一月间。”
赵景阳便道:“眼下二月,果然还早。”
便罢了这个话题,赵景阳道:“说正事吧。”
道:“请你来,两桩买卖。第一,容氏的捕鱼船队,即将入我手中;我打算买几个码头,以备船队专用。”
孟绪安一听,诧异一瞬,叹道:“赵老板果然好手段,这么快就逼的容定坤彻底放弃渔业,厉害。”
赵景阳道:“鱼行的份额我已夺下近半,容定坤失去对渔业的掌控,已是看得见的大趋势;一旦我彻底拿下鱼行,掌握定价权,容定坤手里的捕鱼船队到时候便是任凭我拿捏的柿子。”
笑道:“当然,即使如此,容定坤也不可能拱手把渔船给我,不过他生了个好儿子啊。”
既然失去渔业成为趋势,又被容嘉上送人头,容定坤无奈,只得顺势放手。
孟绪安笑起来:“还是赵老板厉害呀。”
便说:“入手了捕鱼船队,买码头倒也合理;不过....”
他接下了道出了这件事的困难之处:“不过码头的所有权都捏在洋人手里,从洋人手里买东西,难。”
他道:“码头的意义,不仅在于航运;还具备政治意义和战略意义。”
赵景阳点了点头:“我当然知道码头的意义。”
说:“你去牵线搭桥,钱不是问题。买不到所有权,可以退而求其次——入股和泊位经营权!你觉得呢?”
孟绪安笑了起来,点头:“若止几个泊位的经营权,或者入股,钱给足,对股份的要求不超过一定的份额,我有七成以上的把握。”
“好。”赵景阳道:“那这件事,你一定得给我办成了。”
孟绪安正色:“这一次,我孟绪安使出吃奶的劲儿,也要把这事儿给赵老板办妥当!”
便话音一转:“第二桩买卖呢?赵老板。”
赵景阳道:“这第二桩买卖嘛...”
他停顿了一下,缓缓道:“不知永利银行是否愿意再增加一个股东?”
孟绪安一听,立时瞠目。
他吸了口凉气,道:“赵先生,你想入股永利银行?”
赵景阳直截了当,点头:“不错。”
孟绪安得到肯定答复,不禁皱眉沉吟起来。
良久,说:“按说以赵先生的财大气粗,若我孟绪安是银行的董事长,我肯定欢迎赵先生入股;但...赵先生,我只是银行的经理,银行背后的股东多是洋人。”
“董事会增加一个华人股东,洋人可不会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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