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汉子,咬了咬牙,向前一步,沉声道:“苏师父,您救救俺儿子,若是能救活俺儿子,俺也愿意出四十两诊金。”
从这位汉子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已经决定砸锅卖铁,四处求人,也要凑够四十两银子给苏鱼做诊金。
苏鱼叹了口气,对着韩府管家拱手道:“苏某是教拳的,不是坐堂的大夫,你应该去宝芝林求药才对。”
韩府管家冷哼一声,背着双手,带着人离开了。
苏鱼又冲着年老的大娘拱了拱手,道:“老大娘,苏某只教拳,不坐诊。眼下武馆里缺一个打杂的伙计,若是可以,您儿子可以留下来打杂,一个月苏某给一两银子做报酬。”
老大娘一愣,略微思考了一下,她从苏鱼的话里听出了别的意思,赶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老婆子谢过苏师父了,狗儿,还不快来拜谢苏师父。”
一个身材瘦弱,浑身黝黑的汉子,瘸着腿,走到老大娘身边,愁眉苦脸道:“娘,俺要是在这里当了伙计,你可咋办啊?”
老大娘瞪了儿子一眼,沉声道:“你个兔崽子懂什么,苏师父愿意出一两银子一个月留下你,那是你的造化。你若是能跟着苏师父混出个人样来,娘就是死了,也值得。”
老大娘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东伯在一旁斟酌了一下,补了一句,“后院缺个缝补衣裳,做饭的,你娘也可以一起留下。”
老大娘闻言大喜,跪在地上就给苏鱼和东伯磕头。
苏鱼略微摇头一笑,看了东伯一眼。
东伯也知道自己擅自做主了,脸色有些尴尬。
苏鱼并没有怪罪东伯,对着那个为儿子来求医的汉子道:“我身边缺一个跑腿的,你儿子可以留下来帮我跑腿,待遇一样。”
那汉子梗着脖子,沉声道:“俺家汉儿,将来可是要读书,考取功名的,不可能给别人当跑腿的。”
苏鱼略微摇头,不再多言。
老大娘跑到汉子身前,抬手就打了几下,“你小子,真是不知好歹。”
那汉子似乎跟老大娘熟悉,皱眉道:“郭大娘,你打俺干啥。”
郭大娘提着拐杖,气呼呼道:“打你不知好歹,打你听不懂人话。”
汉子梗着脖子,朗声道:“俺咋听不懂人话了,他让俺家汉儿给他当跑腿的。这能行吗?俺家汉儿将来可是要读书,要做官的人。”
“你根本不了解苏师父的苦心……”
郭大娘要点破苏鱼的用以,却被苏鱼开口阻止了,“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离开吧!我是不会出手帮人诊病的。我这里是武馆,只负责教拳。”
郭大娘恨铁不成钢的看了汉子一眼,汉子梗着脖子离开了。
苏鱼对着剩下的人朗声道:“凡是来学武的,一会儿有人带你们进去,对你们会有一个小测试,合格的留下,束脩每个月一两银子。”
听到苏鱼不会诊病,大部分人都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听到每个月束脩一两银子,又离开了一部分。
一百多人的场面,到最后剩下了不到十八个人。
在这十八个人里面,苏鱼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人,和两个熟悉的人。
这两个熟悉的人,就是昨日苏鱼在擂台下用人工呼吸和心脏复苏救了的父女二人。
见苏鱼看向了他们,父女二人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