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赞抱了抱拳,“愿闻其详!”
为首的老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最近佛山武林中有人暗地里支持街面上的混混,在佛山搞风搞雨,把佛山弄的是乌烟瘴气,百姓们都不敢出门。而且还跟衙门对着干,惹的衙门要调来火器营,把咱们这些武林中人赶尽杀绝啊!”
梁赞皱了皱眉毛。
苏鱼在一旁差点听吐了。这老家伙功夫不怎样,颠倒黑白的本事可不小。刚才是怎么说的?怎么突然之间就换了个嘴脸?
梁赞沉声问道:“张老师父说的人,莫非就是简拳道的苏鱼师父?”
邱姓中年人果断指着单独坐在一张桌子上的苏鱼,“没错,就是他!”
梁赞顺势望了过去。
苏鱼站起身,冲着梁赞拱了拱手,“梁师父!”
梁赞象征性的回礼,心里却暗自嘀咕了起来。
刚才上来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跟独子坐在一张桌子上的少年郎挤眉弄眼的。当时并没有在意,现在仔细一瞧,心里也吃惊了不少。
他吃惊的是苏鱼的实力。
二八的年纪,居然拥有一身堪比化劲境界的实力。这怎么能不让人吃惊?要知道当年他二八年纪的时候,还在佛山街头上四处溜达,寻找名师呢!
吃惊归吃惊,梁赞并没有忘了此次来的本意,他略微顿了一下,问苏鱼,“苏师父,对于张老师父所说的,你有没有什么解释?”
中间人是做什么的?无非就是了解清楚事情的真想,然后从中磋商,找出一个中肯稳妥的办法,解决双方的矛盾。
梁赞又没有收黑钱的习惯,所以他不可能做到偏听偏信。
他要听一听苏鱼的解释。
苏鱼对此,只是摊了摊手掌,“梁师父,此事苏某并不像做过多的解释。佛山人有没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大可以去瞧了一瞧,看看就清楚了。”
梁壁最讨厌倚老卖老的老家伙,此时他果断站出来挺苏鱼,“爹,据孩儿耳闻目睹,眼下佛山街面上的混混们被整治了不少,佛山的街道上混混们变少了。打家劫舍的事情就变的更少了。您平常一直在赞生堂赠医施药,您肯定也发现最近病人也变少了。街面上打架斗殴的事儿变少了,所以咱们医馆的生意也变少了。”
“哦?!”梁壁可是完全给他举了个实际的例子,他确实发现最近医馆里断胳膊短腿的病人少了很多。
两方对比下来,摆明了十三家武馆的人在说谎。
不过梁赞并没有急着下结论,而是继续追问苏鱼,“那你为何要跟衙门作对?”
苏鱼讥笑了一声,盯着十三家武馆的人,眼里充满了凶光。
“衙门里的人做的是什么生意?贩卖人口的生意。他们和洋人合伙起来,把穷苦人贩卖的海外。男的贩卖到金山挖矿,女的贩卖的海外为奴。”
苏鱼攥起拳头,“都是泱泱中华儿女,凭什么被你们当成猪仔一样贩卖。这是人做的事吗?这分明就是畜牲所为。”
十三家武馆里的人对此也有参与,他们不好反驳苏鱼的话。
梁赞脸色铁青了下来,贩卖人口,这触碰到了他心里的道德底线。
“真有此事?”
这话是问十三家武馆的人。
为首的老者赶忙摇头,“却无此事,分明是这小贼招摇撞骗,嫁祸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