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的一栋楼里,窗户之中,有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吼:“还要不要人睡了,家里没有表啊!凌晨三点了,还不消停!”
外面传来暴躁的话语,隔壁像是睡着的人落下床的声响,以及哀嚎两声,让满脸汗渍的王如虎感到踏实许多。
剧烈喘了几口粗气,一头躺了回去,想着刚刚梦里发生的事,难以入睡了。
难道是我杀了师父?
‘那......我到底练会了那什么武功了吗?’
‘刀枪不入,算不算?可为什么又感觉不出。’
一连串的疑问疯狂的在脑海里闪烁,直到外面鸡笼响起几声嘹亮的啼鸣,才昏昏沉沉的入睡。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哈罗德就过来叫他,起床后,脑袋都在隐隐作痛,不过接下来的事,还是要赚钱为主,这样才能解开失去的记忆,解开困扰自己的梦境。
随后,冷水冲了一个澡,让自己清醒许多,白天在龙叔的店里帮忙做一些事,也会出去送些外卖,认识唐人街的同胞。
等到了天色降下,便与哈罗德汇合,一起去找到打黑拳的地方,让王如虎失望的是,根本没有让他能出第二拳的拳手,往往上来基本就一手摔翻,或一拳打倒在地。
这几天里,他也没打算杀人,毕竟这些拳手跟之前那个黑人赫尔塔不同,没有什么仇怨。
不过,赫尔塔教导出来的那个弟子托里在见到他连续几个晚上胜利,都没出过第二拳,常常过来请教,要拜王如虎为师,甚至还追到唐人街来。
每次一登门,龙叔脸色就变得难看,拿着扫帚就将对方打出去,不久,还在门口立了托里的画像,写着不准他进来。
而哈罗德最近也跑的非常勤,到处联系赛事,比赛完后,将自己关在房里,坐在床上兴奋的一张张数着钞票,只是到了后面,能联系到的这种街区黑拳赛越来越少了,没人愿意跟王如虎打。
当然,还有一件令王如虎哭笑不得事。
李兰自从知道打拳的事,每次都会等到两人回来,打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后来哈罗德一时口快,说了过两天周末要去斯宾斯夜总会参加擂台赛,赢更多的钱,还叫李兰直接去买王如虎赢,有多少压多少。
对于赌博,女人不感兴趣,甚至告诫哈罗德别做,不过王如虎要去打擂台,多少是很兴奋,一下班就在唐人街到处拉人,说是到时候给如虎打气加油,为了事先神秘,还有显摆一番的意思,没直接说出来,只是叫人过去,到时候有惊喜。
甚至还自己做了一个小旗,上面画了一个小脑虎,等到了周末,来的却是不多,只有出租楼里的那帮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女人,就连龙叔也特意穿一件短袖花衬衣过来。
看到闪烁霓虹的灯光,以及里面传出的嗨乐,一个个面面相觑。
“兰姐,你说的惊喜,不会是阿虎在里面当牛郎,让我们捧场吧?”
“......也说不定是脱衣舞。”
“要是当时候真是这样怎么办?要不咱们凑钱一起?”
“你一说......为什么我有些激动?”
李兰懒得理她们,看着外面站着的黑衣人,她也从没进过这样的场合,有些胆怯,一想到王如虎已经进去里面,吞了吞口水,挺了挺胸口,朝身后的花枝招展的姐妹们挥了一手。
“走!进去!”
十几双高跟齐齐踏上石阶,走进大门,里面闪烁的灯光下,看着摇摆的人群,微微发愣的女人,仿佛置身另一个世界。
........
门外,龙行正却是被拦了下来,黑衣保安伸手指了指不远,示意让他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