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屎,这还叫没死?!
两人瞬间一股凉意袭遍全身,举在手里的枪都在哆嗦,如果说遇到凶残的罪犯,他们也有勇气长去的,可面前哪里是人?顿时头皮发麻,转身就跑。
角落的黑影瞬间攀去尸柜,四肢飞快爬行,长舌卷去一人的同时,飞扑出去,将另一人扑倒在地。
“啊——”的凄厉惨叫响彻的刹那,枪声呯呯连续扣动,火舌的光芒瞬间在房里闪了一闪。
门外留守的警员推开门朝里看了一眼,‘呜哇’的惨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倒坐回去,一把将门扇死死拉住,浑身都在发抖。
就在此时,长廊过道尽头,响起一声声‘踏踏’的脚步声。
“那边还有?”
颤颤兢兢的偏过头,阴森的走廊尽头,一道高大的人影走出楼梯口,惨白的灯光下,一张黑白花纹的脸孔在他眸底一闪而没,极度恐惧之下,脑袋瞬间宕机,两眼翻白,嘭的倒地昏厥。
过来的身影低头看了看那右手,衣层下皮肤刺痛的感觉越发明显,迈开的脚步加快,伸手推开门扇,里面,一具CIA的尸体血肉模糊,腹腔都被掏空,旁边还有一个警员抱着枪,闭着眼睛缩在验尸台下,不停的念叨圣经。
王如虎目光冷厉扫过四周,旁边挂有白大褂的墙壁上面,排气扇被整个破坏,拖着电线悬在墙下。
明显,那东西从通道溜走了。
过去沉默的一把将缩成一团的警员提了起来,放去台上坐着,拿过法医的执笔,写下要问的话语。
“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那警员像是被吓傻了,哆哆嗦嗦的依旧念叨圣经,啪的一耳光扇来,打掉一颗门牙,才从痛觉里惊醒了些许,想要举枪,被王如虎一把夺过丢去地上,将写上的话再次给对方看。
“尸.....尸体......那个女人的尸体.......活......过来袭击......了我们。”
纸张撕去,又写了一句:“还有谁来过?刚才开警车离开的是谁?”
“......弗雷德探长。”
“他家住哪儿?那具尸体很可能要去找他。”
拿到想要知道的东西,王如虎推门而出,其实那尸体会不会去找那位探长,他也不清楚,但对方一离开,尸体就复活杀人,肯定有其他原因。
他走回上面的同时,芝加哥医院外的通风管内,延伸去往地表的排气口,呯的一声,风扇、铁网掀飞出去,斑驳鲜血的裸足踏去地面,凹凸有致的身形随后沐在倾斜的阳光下,一头金发在风里抚动,美目看到前方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身影正分拣着垃圾。
美艳的脸庞吸允了下指尖的血液,扭动着腰肢往前过去。
推着医疗垃圾的清洁工,回头看到一个裸露的金发女人朝他笑出娇媚,回头看了看周围没有其他人,吹出一声口哨,摘下手套,打了声招呼:“嗨。”便走了过去。
然后.......有血肉破裂的声音在角落响起。
不久,一个穿着清洁衣物的女人关上垃圾桶盖走了出来,朝着大门的保安飞去一吻,在对方挑眉的表情里,娇笑着混迹来往的人群离开,随后收敛笑容,冰冷的感受属于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寻了过去。
阳光渐沉,霞光洒在警局门口,弗雷德下来警车,让两个警探离开,回到办公室拿了一叠资料,准备回去在家里加班,之后,下楼开车,下班高峰期,路上时常拥堵,等到了胡桃街,家所在的社区,天色已经黑尽。
开进车库门前,熄了车灯,抱着一摞资料按响门铃,却是没人出来开门,里面没有一盏灯光亮着。
想起李的死亡,弗雷德轻轻将资料放去地上,拔出手枪,掏出钥匙缓缓拧开房门进去,就在摸去全屋开关的刹那,灯光陡然大亮,一群人拿着彩带、气球从各个房间涌了出来,朝他大声欢呼。
女儿捧着礼物,小跑过来,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爹地,祝贺你回归职位。”
原来是妻子策划的一场惊喜,这让弗雷德松了一口气,亲了口女儿,和妻子拥抱了一下,让来为他庆贺的好友和亲戚先在客厅吃喝,拿上资料回去楼上书房整理一番,也将兜里揣着的手帕拿出,看着上面那粒细小的红色碎片,露出沉思。
“爹地!”
门口,女儿见他还在忙碌,过来拉他,抵不过女儿的撒娇,弗雷德只得举双手投降,乖乖的跟着下去。
房门轻轻关上,书房陷入黑暗,安静放在手帕的那粒碎片,渐渐开始融化,流动起来。
......
与此同时,许多双眼睛在黑暗里注视着灯火通明的洋房,看着里面人影幢幢,不时传出欢呼、碰杯的声音。
阴影里,包裹手臂的巨胖身影按下领间的通讯器。
“看来,要多花点时间了,各位。”
风吹过黑夜,一道道身影踩着细微的脚步声,籍着月色蔓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