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说,继国缘一其实是不大擅长拒绝别人的。到现在也是如此,缘一只略略迟疑了几秒,便跟着关系尚可的同伴一起到了有树荫的地方和大家坐下来暂时休息片刻。
既然是休息,便不可避免地聊到一些生
活的话题,缘一性格沉默寡言,大家这些天相处下来也知晓,所以也没有强迫继国缘一必须说话,大家都是自顾自说着,别人遇到能接话地话题便接两句。
然后手臂脱臼光荣负伤的剑士傻笑着说起了医疗队的新医师。
虽然是个五大三粗的剑士,不过春心萌动起来也很羞涩矜持,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嘿嘿笑着说:“这个手臂是新来的医生帮我包扎的。”
大家都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起哄,还有人说:“新来的医生听说很好看?”
好看是必须的,要不然那剑士也不会这么心神不定了,只是到底有多好看大家没见过自然也不清楚,只等着那个剑士说说新来的医生到底有多好看。
身边的朋友用胳膊杵了杵发呆的缘一,“缘一,想什么呢?”
缘一回了神,嘴上虽然平静地说:“没什么。”心里却说,是在第一百零二遍地想念佑果。
缘一恰好被朋友唤回神的瞬间,那个手臂脱臼的剑士也在描述医疗队新来的医生的样貌。他的语言很直白质朴,毕竟剑士们大多数都不是什么读过很多风花雪月诗集书本之类的读书人,所以他只是很简单地描述:“医生很白,眼睛很大,睫毛很长很浓,笑起来很好看。”
越是简单便越是有留白的美,大家都情不自禁地想象对方口中的医生有多白,眼睛有多大,睫毛多翘多浓密,笑起来有多好看,只有继国缘一无所谓地听着,心里在想:哥哥也是这样——哥哥更好看。
然后继国缘一便忽然想到,佑果和他一起来到产屋敷当主这里后,似乎也是加入鬼杀队的后勤,正在一个老医生手底下学习医术。
他犹豫地想着,总不可能对方说的医生就是佑果吧?想完继国缘一便觉得有些好笑,怎么可能呢?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对方说的应该是个女孩。
周围又响起一片哄笑声,有人问脱臼的剑士:“你问医生叫什么了吗?”
对方被这话弄的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落寞地摸了摸脑袋很遗憾地开口了:“哎呀,我忘了。”
在场的年轻剑士们便又都哄堂大笑起来,笑骂着说对方笨蛋,“练剑的时候脱臼就够笨了,怎么还能忘记问名字?!”
被“围攻”的剑士也很失落,用另一只健康的没有脱臼的手握紧拳头认真的说:“下次去拆绷带,我一定问!”
说笑的时间便这样嘻嘻哈哈地过去了,时间很快来到下午,夕阳把天际染成血一样的红,鎹鸦拍着翅膀从如血的夕阳下飞过去,训练结束后剑士们都毫不惊讶地看着继国缘一已经换掉干净整洁的衣服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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